头天晚上吴大山也没打听到什么,焦急的等了一宿,二天一早就出去了,等到中午还不回来,丁雪已经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客栈里里外外一圈圈转磨,想着回孟村跟爹爹商量对策,又怕这边忽然出了什么消息。眼看天色暗下来了,吴大山才打探消息回来。

“怎么样?”一见吴大山,丁雪着急的问。

“进屋说。”两人进了屋,吴大山看看四下无人,关上门轻声说道:“坏了,这狗日的知县没按好心。”

“此话怎讲?”

“我花重金找到内部人打听清楚了,他说知县派了几个亲信调查此事,但调查只是表面文章,早就想好了要定个死罪,理由无非就是杀人偿命。”

“定死罪?这狗官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加害我们?”

“这一点我也问了,但知情人说此事并不知晓,只知道知县与青龙寨暗自有些关联,恐怕问题就出在这里。”

“那定在哪天?”

“你先听我说完。没有那么快,由于小七是举人,定死罪要上报朝廷复议,在上报等批期间,狗官打算将小七押往青县大牢听后发落,等朝廷批复回来才能确定处罚的时日。”

“那么朝廷要重新调查此事才对。”

“我问了,知情人是这样分析,正常来说举人定死罪朝廷必定是要严格审查的,但是既然狗官一心想做成此事,必定在后面使坏,人证物证,证据确凿是一定的,再使些钱财,就成了铁证如山。再不成严刑逼供,让小七签字画押也是有可能的。”

“这、这、这。”丁雪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一跺脚,“好个狗官,颠倒黑白。我先要了他的狗命,我去救小七出来。”说着从桌上抄起九节鞭就要出门。

“啥?丁姑娘,你要去劫狱?这可使不得,那是重罪啊。进去一个丁小七,再搭上你一个,你想过你爹娘没有?”

“那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丁小七被砍头吧。”

“还没砍呢,没砍呢,咱们还有时间,咱们再商量商量。这不是还要送青县大牢吗,还有时间呢。”

“你知道青县大牢是什么地方?全是杀人越货的重犯,都是等着砍头的。我听人说过,进去的人十有七八还没等砍头,就被折磨而死了。”

吴大山也一脑门子汗,这位姑奶奶要是真的去劫了大牢,能不能成功先不说,一旦被查实,老丁一家估计难保,自己吴家也必定收到牵连,这可不是小事,涉及上上下下百口子的人头呢。

“你先平静一下,要不咱们连夜回孟村,跟丁老爷商量一下?”

“要回去你回去,等我救了小七,杀了那狗官再说。”

“我的姑奶奶,你们丁家咋都这么火爆脾气不听劝呢。人家县衙牢房也不是敞着门让你进的啊,狱卒捕快也不少是有武艺的,你功夫再好,双拳难敌四手,小七没救出来再把你搭进去。就算你救出了小七,此事一查就是你丁家人干的,劫狱啊,你家老老小小的人头够砍吗?”

“好,我不去劫狱,我去暗中啥了那个狗官再说。”说着扎腰带,系绑腿,匕首插入绑腿,九节鞭握在手中,就要出门拼命。

吴大山死活拦着,“姑奶奶,丁奶奶,你去杀人也不行啊,咱们商量个万全之计啊。”

两人正在争执,忽然门被一推,一人影一闪而入。屋里两人一惊,那不成这狗官还派人打上门了?丁雪一抖手九节鞭瞬间飞了过去,来人身子一侧,竟然单手就把鞭头抓住。

“慢打,自己人。”

二人定睛观看去,来者原来是沧州捕头康崇铁。

丁雪收了九节鞭,但没有放松警惕,横眉冷目盯着对方。

“在下沧州捕头康崇铁。”康崇铁拱拱手。

“早有耳闻,沧州神捕、擒拿手康捕头就是您吧,那康捕头夜晚到访,有何指教。”

“为丁云而来。刚刚在门外听得你二人要去劫狱,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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