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蜻蜓在空中自由地飞舞,蜜蜂在草丛野花间嗡嗡地吟唱。石仲德坐在陈家废墟的断墙上,膝头架着画板。他环视着周围,满目疮痍,凄凉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心里默默地念道:“爸爸、妈妈,你们走的太早了,德儿还没有来得及尽孝心。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学会‘琅琊佳人图’的技法,画出最好的画来。”随着他手中的铅笔唰唰的声响,眼前的残垣断壁跃然纸上。
石仲德看着画板,总觉得不太满意,怎么才能画得更传神呢?想到“琅琊佳人图”,那无法抗拒的魅力怎样才能靠手中的画笔表现,看来自己懂得还太少太少,要学的还太多太.多....恍恍惚惚,象是梦幻般一个女人的背影映现在废墟的断墙间。那长长的秀发,修长的线条,石仲德一下子认出来,那不是别人,正是叫自己吃了好多苦的梁青青。
梁青青转过身,也看见了石仲德,两人远远地对视着,很久很久。梁青青那孤独的身影,使人不由自主地产生种怜惜,她的眼神里流露着忧伤,她的洁白的脸上似乎还挂着泪痕。石仲德的内心在惊叹:啊!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忧伤的女人,如果忧伤的女人不美丽,依然具有审美的价值;而如果一个美丽的女人伴着忧伤,那简直可以俘获一切刚强的难道她的内心里也有许多的烦恼,她在等着向可以信喝出,倾诉.....
梁青青朝这边儿走来,步一步,越来越近,她的目业里包含着一种神秘,这倒让石仲德感到疑感不解,她来这电您什么呢?。
梁青青走近了,她停下来,首先说道:“石仲德,”“梁青青?”石仲德也叫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梁青青问。
“因为你是咱们学院第一大美人儿,你又怎么知道我的呢?”
“还用问!谁不知道你呢?你是咱们学院第一大色狼”青青抿嘴一笑。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所以得到这个称呼,不都因为你的美丽吗!”石仲德诚恳地说道。
“对于女人来说,美丽并不一定是幸运,有时反而是一一种悲哀。”梁青青收住了笑容。
“被人称呼‘色狼’,更是悲哀呀。”
“应该承认,我给你造成了不幸,我很抱歉。”
“我不会埋怨你的美丽,为领略你的风采我情愿被别人说三道四。”石仲德淡淡一笑。
梁青青又抿嘴一笑,古人云:“回眸一笑百媚生”,更不用说面对着自己迷恋的女人,她那灿烂的笑容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绯红的光,石仲德不由心中团火热。
梁青青问:“我问个问题行吗?”
“我也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你在画什么?”
石仲德端起画来,“你看,就是这些断壁残垣。”
梁青青走到近前,看着石仲德的画说道:“画中透着一股凄凉,你是不是心情非常痛苦?”
石仲德沉默了。
“跟我说说可以吗?或许我能帮你。”梁青青的目光中充满了关切,不由得让石仲德产生信任的感觉。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亲,不久前又失去了母亲。”石仲德望着远方,脸上现出深深的忧伤。
“哦,原来是这样。”梁青青转过身。
石仲德走到梁青青面前,见她的眼中泪光闪烁,她在想什么?难道是自己的遭遇勾起了她对忧伤往事的回忆?许久,梁青青把目光转向石仲德,“现在轮到你问我问题了。’
石仲德犹豫了,他本来要问她为什么来到这里,为什么在这里忧伤地徘徊,然而此情此景,面对一个娇弱的女人,他又犹豫了,这一定是能使她受伤的问题,他又怎么忍心再问呢?“你说呀!”梁青青催促着。
石仲德想出另一个问题,“梁青青,你会原谅我以前的所作所为吗?”
梁青青点了点头。
“你是真的原谅,还是在安慰我?”
“也许两者都有。
她的坦诚又一次让石仲德信服。
梁青青岔开话题:“石仲德,你的画很不错。”
“可是我觉得还很不够。’
“石仲德,别人画山、画水、画鱼、画虾,你为什么来这里画这些断墙呢?”
“残阳废墟、野草断墙,面对着这些情景我有一种灵感,生命蜉蝣,县花一现,从辉煌灿烂到奄奄一一息,无论人生还县世间万物,似乎都在遵循着恒古不变的规律,当人们见到这残垣断壁,是否会联想到这里过去的繁荣与生机呢!艺术有时需要的就是这种伤感。”
“我不懂艺术,但我感觉你的话很有道理。”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不懂艺术吗,你本身就是艺术。
“你的话听起来挺有哲理,但并不稀奇,另外一个人也这么说过。”
“他一定在追求你吧?”
“也许。”
“当然,象你这么美丽可爱的女人,追求你的人一定很多,你怎么分清谁是真心谁是假意呢?”
“我能分清,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怎么分。”
“你的美丽,让人羡慕,让人妒忌。有人说你艳丽,有人说你妖媚,你又会怎么想呢?”
“我只是我自己,别人的说词并不能代表我。我希望别人理解我的内心,那绝不是艳丽或妖媚所能概述的。”
“你不只是个美丽的女人,看来你内心和我以前想象的大不一样,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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