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同没好气地说:“石仲德,你办了件蠢事,把泥瓦匠轰走了,如果实在拼不出来,要是求我,没准我还会考虑把泥瓦匠请回来。”
葛建军更不客气,“你们拼不出来,可别问我,问泥瓦匠去,我嫌你们笨。”
张鹏道:“看来国画系的同学,考虑问题可真够慢的。”这时,张钢辉和刘斯戎也围了上来。他们见石仲德看得认真,也不去理睬薛同一伙。
薛同一伙觉得无聊,也停下了议论。
石仲德看了好一阵,然后严肃地说道:“我可能知道怎么拼了,你们站开点儿。”说着举手示意周围的人,让他们站远一些。
林美灵道:“好,大家向后靠一靠,保持安静。”
周围的人站开了一些,石仲德盯着桌上的彩釉瓷砖,他想起了古希腊的洛体雕像,也想起了梁青青前天晚上对他提到的“特洛伊木马”的典故,或许她是在暗示今天的画。石仲德拿起几片瓷砖,只见深色调的背景里面有些很浅很浅的线条轮廓。他在三十多片瓷砖里找着可以按背景线条连接的瓷砖,很快找到了两片,那背景线条非常的圆滑,莫非真的是‘特洛伊木马’的脊背,石仲德惊喜异常,他又继续寻找着,三片,四片,......
石仲德的心中念着梁青青的名字,俗话说:心有灵犀一点通,不错,正是因为梁青青的暗示,石仲德才能明白这拼图的奥妙。他望望会场,没有看到梁青青,但是他觉得,梁青青仿佛就在自己的身边,在默默地为他祈祷和祝福。石仲德一丝不苟地拼着,拼着,上一片,下一片,左一片,.....薛同一伙一个个干瞪着眼,沮丧写在了脸上。
石仲德终于拼上了最后一片瓷砖,同学们都围了上来。只见这幅图:杀机四伏,几个人持刀相斗,四周人头落地,四肢横飞,背景可以看到是一匹高耸的木马,虽然从单个的瓷砖看不出木马的痕迹,但拼到一起就非常明显了。这是一幅描绘战争场面的画,许多四肢、脑袋与身体分离,陆勤他们按照常理去拼,将身体各部分接在起,肯定就不行了。石仲德松了一口气,考验虽然通过了,但看这幅图,其构思之巧妙,迷惑性如此之强,的确令人叹为观止。
陆勤道:“薛同,你来看看拼得对不对,提提意见。”薛同道:“陆勤,你甭得意,以后咱们还有机会比试,咱们走。”说着带着洋画系的人要走。
石仲德上前一步,“稍等一会儿,薛同,你们的画我们要了,我早料到你今天要来,也给你们构思了一幅画,不知你们敢不敢要,能不能拿得回去?”
薛同上下打量着石仲德,骄横地说:“那得看你们画得好不好,值不值得拿。”
石仲德道:“算你聪明,那就等着吧。”说着回到桌案旁,在上面铺好了纸,拿起毛笔,略作沉思。的确,自从那次在饭馆窃听到薛同与梁青的对话,石仲德就开始怀疑了洋画系要搞阴谋,前夜在小树林看洋画系袭击却意外幸免于难,更加肯定了这个判断,石仲德这两天直在思考对付薛同他们系的办法,早已运筹帷幄,此时大敌当前,他的神情显得胸有成竹。
此时轮到薛同一伙忐忑不安了,他们互相瞧着,都猜不出石仲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石仲德笔走蛇龙,转眼间儿在纸上画出了马、猴、鸡、鼠、牛、虎、兔、猪八只动物。这些动物或坐或立,形态各异,妙惟肖。画完之后,石仲德在画的上方题了两行大字:
“国画功深
画自美”
题字作画完毕,薛同他们围上来,薛同道:“我看这幅面似乎缺点儿什么?”
石仲德道:“没错,的确少几样东西,你们能补齐吗?”张鹏对薛同说:“我看这画并不一般,咱们可别上他的当。”
薛同道:“石仲德,你先别急,让我们先仔细看看。”
葛建军道:“薛同,我看没什么复杂的,他画的是十二生肖,少了龙蛇羊犬,咱们给他添上不就得了吗!”
张鹏道:“有两点疑问,很可能是他的两个圈套。首先,他的标题是“国画功深画自美’,咱们给他添上,不就等于给国画系唱赞歌了吗!”
葛建军问:“那第二点疑问呢?”
张鹏道:“这些动物,姿态各异,排列也十分巧妙,再添加动物,加在那里,什么样的姿势,我看也有讲究。”薛同道:“对,我看绝不是再添四个动物就能简单了事,这里面暗藏玄机,不能轻视。”
石仲德不耐烦地催着:“你们还商量什么,要是不会,干脆我给你们添上算了,”
张鹏道:“石仲德,你别狂,稍等一下就好。”国松原来帮。“我看出门道下,栋这些动物的排列,蜿蜒有序,如果在正确的位置添上羊、狗、和蛇,不就可以组成一条长龙吗!”
葛建军一拍手,“不错,你想得对,要是咱们画上一条龙,可就中了他们的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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