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在外面停着车没有跟进去,身为秘书要有眼力劲,虽然他是赵立德的心腹,赵立德也没说不让他进去,但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不该进,自己得有分寸。
没有眼力劲的秘书,这个活一般都干不久。
只是,张秘书脑海中却是一直在转动着这个问题。
这位祖师爷到底有多大的来头?
这位祖师爷的本尊还没见到,但带来的影响却是实打实的。
到了赵立德这个位置。
哪怕是面对省里的一把手二把手,也不至于说对对方的后人这般态度。
“除非是……对方的地位更高。”
“对了,刚才赵省长提到那位祖师爷对赵家的恩情。”
张秘书眼睛猛得更大。
心中涌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
他是赵立德的心腹,自然知道赵立德的背景。
赵家那是何等的庞然大物?
能够对这等存在有着恩情,而且还是祖师爷这样的辈分,那岂不是说对那一位赵家擎天柱有着恩情……
“这个年纪肯定已经退休了,这位祖师爷不会比赵家的擎天柱资格还要更加老吧。”
张秘书如遭雷击。
对那位未曾谋面的祖师爷心中升起浓浓的敬畏。
他又想起一个细节。
“赵省长并没有直接去拜访那位祖师爷,而是先来见了这位祖师爷的后人。”
“那么说明……赵省长不敢直接去见那位祖师爷。”
官面的规矩多的很。
一般这种不敢直接去拜访,而是透过迂回的途径来接近,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对方的地位实在太高太高,甚至高到让人不敢靠近。
就比如张秘书自己,如果让他直接去拜访省委书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时候如果还想见到省委书记,那就只能通过省委书记的儿子女儿来间接传达自己的意思。
他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想通此节。
张秘书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目光无比惊骇。
没想到这小小的大同镇竟然藏了这么一尊大佛!
而此时。
祁同伟三人也已经走进了赵家成的临时办公室。
祁同伟和赵立德相对而坐。
至于赵家成。
则是老老实实的站着,恭敬的给两个长辈添茶倒水。
“同伟,祖师爷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赵立德小心翼翼的问道。
就仿佛是在打听某种禁忌一般,生怕越了界。
祁同伟道:
“赵大哥放心,曾祖的身体健朗的很,精神状态不错,可能是有以前五兽拳的底子在,我第一次见到曾祖师施展五兽拳,可吓了一跳,还以为院子里进了野兽。”
说着他不由得笑了起来,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和陈阳的囧样。
赵立德长舒一口气:
“祖师爷身体还好就行,不过也是,祖师爷那样的人物,只怕比我还要健康的多。”
说着。
他看向祁同伟,有些内疚的道:
“说来惭愧,若不是家成这一次意外发现,我们赵家甚至不知道祖师爷还有血脉流传在世间,同伟,这些年你受苦了,是我们赵家做的不好,没有及时找到你。”
他来的时候自然调查了祁同伟的一切。
爷爷平平无奇。
父母早逝。
一个人很小的时候就独自生活,吃着百家饭长大,受尽了白眼。
还好自己性格足够坚韧,考了汉东大学,是很优秀的一个年轻人。
可后面却没想到遭到了梁群峰的打压。
才来到了大同镇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想到梁群峰,赵立德目光不由得一冷,敢打压祖师爷的后人,简直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虽然梁群峰的级别比自己高,自己暂时拿他没办法。
但是赵家的人脉关系可不是吃素的,真要动起来,一个梁群峰可不够看。
等大爷爷和太爷爷知道了这件事,到时候有的是梁群峰受的!
不过有一点赵立德也拿捏不准。
根据他的调查,祖师爷是最近才找到的祁同伟,梁群峰的打压应该是之前祖师爷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事情,但祖师爷到现在都迟迟没有动作。
他不知道祖师爷是不是想要将梁群峰作为祁同伟的磨刀石。
万一祖师爷有这个想法,自己傻乎乎地动用赵家关系搞死了梁群峰,那岂不是弄巧成拙。
“还是等大爷爷来定夺吧。”
赵立德心中暗暗想道。
而祁同伟见到赵立德面带惭愧的模样,不由得连连摆手道:
“这跟赵家没有关系,说起来,要不是曾祖被民警发现,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曾祖在世,我也是最近才和曾祖相认,赵大哥你不必自责。”
赵立德道:
“同伟你也不要怪祖师爷他老人家,祖师爷当年闲云野鹤惯了,估计也是刚刚知晓你的存在,不然肯定不会让你独自一人生活这么久。”
祁同伟挠了挠头,正色道:
“这是肯定的。”
“曾祖他老人家愿意认我,已经是我天大的幸运,我怎么会怪曾祖,要怪也是怪我自己没有早点发现曾祖,让他老人家这么大年纪还孤身一人。”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祖师爷他老人家知道你有这份孝心,一定很欣慰。”
赵立德叹息一声。
对祁同伟的感官却是更加好了。
祁同伟道:
“赵大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曾祖的。”
这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不管曾祖他老人家以前何等身份,何等地位,但他现在也只是一个孤苦的百岁老人。
“这就好,这就好。”
接着。
两人不断聊些家常。
赵立德说起话来笑容满面,让人如沐春风,说的话也得体,让祁同伟越发觉得赵立德这个老大哥亲切无比,明显是在照顾着自己,更是有意无意的教自己一些官场的规则。
光是简单的聊天。
自己就能从中学到很多东西,绝对的受益匪浅。
以前可没人教他这些,这让他很是感动。
可以说若是靠自己摸滚打滑,得走多少弯路才能学会这些东西。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
这位老大哥对曾祖的情况很关心,但又有些别扭。
明明想问。
但是却又不敢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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