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有人在她的旁边,一定会被惊出一身冷汗。如果是经常混迹江湖,并且听说过江家大名的人,一定会更加恐惧,因为那是想要杀人的眼神。
当然,江小宁自然不是想对那些小树动手,那只是树而已。但问题就出在这些树上面。它们大概只有小腿高,小宁蹲下摸了摸,她虽然不熟悉果树,但对泥土可太熟悉了。
土是新的,抷的很结实,而且很潮湿,前几日刚刚浇过水。进果园前她问了,这地方没有别人,整个果园全都是她姐姐一个人管,没雇人。所以这水是她姐姐浇的,而且她姐姐前几日之前刚刚来过。
一个准备自杀的人,会有心情栽果树吗?还是说她准备在死之前再精心打理一下果园?不对。江小宁的心瞬间悬起来,她本能地意识到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难不成是有人谋杀?会是谁?江家在江湖上大名鼎鼎,得罪的人也不会少,粗略的盘算了几个对象,但却都被一一否定了,一时间她竟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喂?是我。”小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常年刀尖上行走的人第六感很准,他们也很相信这个。
“宁姐?什么吩咐?”小宁再次将手摸向烟盒,但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她咬了咬嘴唇,小声骂了一句,掏出手机将废烟盒丢在地上。电话对面传来一个男声,声音很是客气。
“给你安排个活,今天晚上去个地方,位置我一会儿发给你。对了,别忘了明天的葬礼,你到时候来找我。”
听见对面应了一声她就挂掉电话,想了想又打开屏幕,但盯着看了很久还是没有动作。夜晚很是难熬,回到家的小宁翻来覆去睡不着。她强迫自己睡觉,毕竟没有清醒的头脑什么也干不成,做这种事情就是要压抑自己的感性,一切都要臣服于理性和逻辑才行。
天蒙蒙亮她才闭上眼睛,梦里是她姐姐邀请她吃水果的画面,那个画面持续不断地播放,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闹钟就响了,她整个人“砰”地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葬礼距离这里很远,小宁状态不好不能开车,叫了辆出租赶过去。大半个圈子的人都来了,父亲忙着接待没空,小宁坐在椅子上愣神,几个前辈过来才站起来寒暄一下,说的无非是些客套话,这些人彼此心里都明镜似的,葬礼只是一个过场,在场的人或早或晚都有这么一天。
她感觉有些闷,会场不让抽烟,闹闹哄哄人多口杂惹得心烦,接待还得持续一会儿才能进山,于是小宁就起身走到门口,靠在门上看着马路抽烟。在她面前不远处的台阶上摆着一块牌匾,上面是一副八卦图,江小宁就对着这张图发呆。这是老规矩,今天来的不仅仅是熟人朋友,只要是江湖上的道士郎中看见图都可以进来,能领一份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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