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娟一怔,“今天他有事,没过来吃饭,这会该是在酒店吧,明天他就回深市了。”

王品言激动道,“我知道,你知道表哥是什么人吗?”

李红娟疑惑道,“什么什么人,他是我表哥啊?”

王品言安奈下心中的情绪,笑道,“红远集团,你听过吗?”

李红娟一头雾水。

“就是你名字那个红,远方的远,红远重工集团,也就是这次项目的主要材料商。”

“那又怎么了?”

“宗远哥就是红远的大老板,今天市长亲自接见了他,他在人群里看到我了,喊我全程陪同介绍!”

“那...”

“我的这个主任,怕是没跑了。”

李红娟惊喜道,“这样啊。”

王品言叹了口气,“真是真人不露相,你说宗远哥明天走,咱们要不去送一送?”

李红娟按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挤出笑容,“都是自家人,不用这样,宗...表哥说了,明年他还会过来,咱们假期也可以去深市玩。”

“这样好吗?”

李红娟笑道,“那是我亲表哥。”

“倒也是,他可真是我的贵人。”

夫妻俩背对背躺下,不一阵,王品言便有了轻微的鼾声。

李红娟眼圈微红,想起丈夫所说,悲从中来。

红远集团。

红娟...宗远...

终远了...

老任馅饼有些要火的趋势。

苏杭与苏桥已经搬到了后面的屋子生活。

前院早上中午总是挤满了人。

一家四口全家总动员,在某天夜里,将黄宗远留下的红木茶桌搬进了后院的屋子里。

倒是真的沉,苏杭估摸着,光卖木料,也能值点钱。

院外支起了大棚,棚子下面是四张可供十六人同时进餐的餐桌餐椅。

苏杭的小摊,被赶到了接近胡同口的位置。

他的跳蚤市场,在前街,甚至在铁路这一片,已经蹿出了名气。

每日收入虽然不多,但铁路片区的大孩子,小孩子,没人不认识他。

开学后,苏杭便该在区一中被冠以孩子王的称号了。

苏杭倒是没有这个觉悟,手中握着打狗棍,泡了杯黄宗远留下的碧螺春,弯腰在棋盘前看滕秀秀与吴静下五子棋。

滕秀秀被苏杭吵得耳朵疼,“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能不能起开?”

苏杭翻了个白眼,“吃饱了打厨子?分不清大小王了?”

吴静无奈道,“你是大王了好了吧,我脑子疼。”

苏杭叹了口气,“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走好了。”

滕秀秀翻了个白眼,“那样最好了。”

苏杭长吁短叹,回摊位坐好,觉着无趣,找对面刘老头吹牛去了。

刘老头虽然狗眼看人低,但苏杭这样跳脱性子的孩子,他生平仅见。

不喜欢上这小子很难。

嘴巴甜,会来事,像个小大人一样。

在别的孩子还被拒之门外时,苏杭已经可以自由进出电力小区了。

苏杭笑道,“您总说孙女孙女的,我就没见过您孙女来看你,你这牛皮吹的,很难让人信服啊。”

刘老头叹道,“她爸妈工作忙,家又离得远,来一趟不容易的。”

“有多远?”

“七八里地吧?”

“那远啥啊,骑个自行车,也就半个多小时。”

刘老头怔了怔,“不安全吧?”

苏杭无奈道,“您瞧见我家院子里那辆女士自行车了吗?它已经是我的了。都要上初中了,天天要骑车去上学,有什么安全不安全的呢。”

刘老头点了点头,“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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