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官宝?”

“新任知县!”

“他就是那个圣上钦命的新任知县!”

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一脸桀骜的青袍书生,院落里的一众武吏皆是面色惊恐胆战心惊。

他们也早已听说过新任知县的事,但新官上任,不都是敲锣打鼓风风光光的进城吗?

怎么这位新知县不走寻常路,居然悄悄地潜伏入城?

玩微服私访吗?

早知如此的话,他们岂能跟随刘彦平前来拿人,现在得罪了新任知县,下场可想而知。

瞬间,所有人心里都对刘彦平祖宗十八代送上了亲切问候。

刘彦平更是如遭雷击呆立原地。

他查到的资料里,陈官宝为人木讷,不会武功,与眼前这书生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他怎么可能是新任知县?

可这气势怎么这么唬人?

不对,肯定不是。

此人一定是老县丞和曹猛将找来冒名顶替的。

想到此,他惊诧的神色逐渐冷静下来,看着陈官宝怒声道:

“好个大胆的贼子,竟敢冒充县尊大人,曹猛将,你弄个贼人来冒名顶替,究竟想干什么?”

“冒充的?”

人群发出疑惑,这不太可能吧?

陈官宝冷冷一笑:“刘彦平,死到临头竟还敢胡搅蛮缠诬蔑本官,你这脸皮比祁山城的城墙都要厚。”

“少在这里耍嘴皮子……”

刘彦平笃定眼前之人必是冒充,大袖一挥凛声道:

“黄口白牙无凭无据,你说你是县尊有谁相信?有种拿出官凭证明自己的身份。”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此时此刻,陈官宝莫名的想起林公公。

他不知道这种场面,换成是冒名顶替的林平知,不知道林公公是否会露出马脚。

“曹猛将!”

“卑职在!”

陈官宝心念一动手腕一翻,官凭出现在手中。

“把本官的官凭拿到刘主簿面前,让主簿大人好好看看本官是否是冒充的。”

“卑职听命!”

双手接过官凭,曹猛将挺直腰背,将官凭正面翻开走到刘彦平面前:“主簿大人,看清楚没有?”

看着官凭上独属于朝廷吏部的烫金印章,刘彦平神色惨白如丧考妣,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像被放了气的皮球,软塌塌的瘫倒在地。

曹猛将得意的剐了他一眼,随即又捧着官凭走进一众武吏身边。

众人蜂拥围上,看着那鲜红的烫金印章,再也没人敢发出质疑之声,纷纷下跪高呼:

“卑职叩见县尊大人,我等不知大人驾到,以下犯上冒犯了县尊,还望大人饶命!”

陈官宝扫过一众武吏,除了几个刘彦平的心腹满眼怨毒外,其余人倒是神色惊恐,当即大气挥手:

“不知者无罪,本官岂能以此怪罪你们,都起来吧。”

“多谢县尊大人!”

众人磕头起身,眼里都涌现出感激之色。

陈官宝脸上冷酷,心里却一阵舒服。

上辈子被影视剧给影响了,都以为区区县令不过是个弹丸之地的小官,官衔品级都不高,没什么权利管不了多少人。

但其实真正的县令权力极大,甚至可以说是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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