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四年春

在清正王府书房中,月色明亮,清冷的光从窗外引到屋子里,屋里只留着一盏油灯,却能看见衣物掉落一地,莱月和曲天毅此时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曲天毅把莱月揽入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和本王说说吧!从玉奎国回来之后这几年发生什么了?”曲天毅说着帮莱月理了一下头发,让她把整张脸露出来,莱月怔怔地望着他,借着月色瞧着他那张俊美却带着一条长长疤痕的脸,她只是呆呆地看着,过了好一会儿人才从瞳孔发散的样子,反应过来,曲天毅也不急静静地等着她,同时摸着她的背给她顺着气。

“奴婢从奎国回来之后,只看见荒芜的府邸,人丁凋零毫无生气的场面,记得那时候府里只有辉叔一个人在看着这个府,然后呢?知道了二哥参军在军营里面受苦,弟弟战死,算下来应该是启国和琥国联合起来攻破奎国皇城的那一年死的,后来就一直住在那里,遇见了几个人发现根本救不了任何人,就再也没有施以援手了。二哥也在那一年死了,尸骨无存的。前年圣上赐婚,新婚之夜丈夫死了,家也倒了。多谢大人恩典活了下来,被纳入了官妓,后来逃了几次,都被人抓回来,最后一次没有人抓到奴婢,却被无赖看上幸得王员外救助,送给王爷。”莱月淡淡地开口想假装很轻松的说,到最后有些呜咽就顺势假意咬了曲天毅的锁骨,手摸着他的头发,下意识地拨弄着。

“他对你好吗?”曲天毅看着她把自己头埋进自己怀里,自己继续顺着她的背。

“谁?他吗?好嘛?说不上来,奴婢不记得了。”莱月闻着曲天毅的味道,头又一次埋进了他的胸前。

“把手给我!”曲天毅一把上去诊起了脉。

“你流过一次了吗?身体那么糟糕啊,流掉的孩子是我的吗?”

“奴婢不知道,奴婢也不记得了。”莱月趴在王爷的身上然后紧紧地抱着他,把双手环在他的身上。

“你对自己可真够狠的,背上的烙印都被你给挖掉了。疼不疼啊?”

“奴婢不疼。刚刚看见窗外好像有人,奴婢害怕。”

“是狸奴,这几日狸奴正闹春呢!就像你刚刚趴在桌子前一样难受。”曲天毅先是紧紧盯着窗外,随即就看着莱月紧紧抱着他的样子。

“王爷你这是说什么?别打趣奴婢了。王爷才是受苦了,腰间怎么受了大伤,新长出来的疤痕把梅花花苞大小的黑痣掩盖了。”

“这腰间的伤口可不大,都没有你当时决绝的让人心寒。我可忘不了你当时是怎么和我说的,我的心被你摁的冰凉冰凉的。”曲天毅在莱月的耳边忿忿地说道,语调的冰冷让那句话听上去就像是威胁一样,没有人能相信一个外表那样开朗活泼的人,却会让人感到那么不寒而栗,当然除了现在听这句话的人。

“本王腰上可从来没有什么黑痣,你这贱婢到底记成了哪个野男人了?”曲天毅掐着莱月的腰倒是越来越用力,莱月吃痛呻吟着下意识想挣脱却不敢挣扎只能哭着求他松手。

“这次是腰,下次就是脖子了。希望你能长长记性,有点长进。”曲天毅刚刚才把手松开,看见吃痛捂着自己腰想缓解一下疼痛的莱月,突然就恶趣味起了,“唔,你这奴婢刚刚倒是弄的本王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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