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玄之学通两家,只用太岳剑派的剑招路数,便是如同自断一臂。

要说先前陈玄观,没有迁怒于郑玄娇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一场闹剧,正是起于这位姑娘。至少一句“真是个麻烦”,是跑不了的。

而眼下,他心中也没有因为郑玄娇的偏帮,而对她生出什么好感。

虽然郑玄娇有一番巾帼英武的气概。而如论五官,更是世间第一流的美女。再加上仙家气质,神采飞扬,眉间带笑,实是让人目之即悦的好人物。

陈玄观却知,自己不得不和司马玄之做过一场。郑玄娇在这里面的事儿,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大可不必,这位司马少爷,大可放马过来!要用什么招数,尽管放胆来战,看你陈爷怕不怕你。”陈玄观既然放话辱及司马家门楣,眼下如是不让司马玄之使用司马家的手段路数,未免以后说出去让人笑话他陈玄观暗中内怯。

何况,陈玄观也认为,令玄风会更看好扬言“放胆来战”的自己。

“大师兄性情豪迈,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立下这样的相似人设,应该有助于大师兄看好我。”陈玄观心下暗忖。

司马玄之本无十足把握,只用太岳剑法就能拿下陈玄观,心中正自忐忑。听了陈玄观的话,闻言顿时大喜,正要答应,郑玄娇却连忙插话。

“司马师兄不可莽撞,如是坠了家声便是极不好。这样罢,你用我的娇风剑,免得旁人日后说你胜之不公。”

陈玄观早就看出来司马玄之的飞剑并非凡品,那剑法光璀璨,气息却是极内敛,一看就不是寻常货色,以他不高的眼力估计,至少也是从八品甚至正八品飞剑的级数。

郑玄娇的飞剑,虽然号称“娇风”,名字看起来跟陈玄观的观风剑一样,都是太岳剑派的制式配剑。但陈玄观却知道,郑玄娇的这柄飞剑,并非制式飞剑,不仅形制不一样,而且质量也更高,虽然不如司马玄之那柄飞剑,却也至少是正九品的飞剑。

所以,陈玄观也一眼就看出,郑玄娇这是二度偏帮于他。

然而司马玄之闻言,却满心欢喜,以为自己的梦中女神,对他已经大起好感,这才态度大变,不仅满心为他考虑,还将飞剑借于他使用,连忙满口答应:“都听玄娇的,都听都听!”

司马玄之去了本身飞剑,接过娇风剑,寄托了真气,牵连起来之后,便猝然发难,一剑就向陈玄观攻去!

“狂妄小儿,受败罢!”

其实司马玄之并非是什么蠢货,他深知合气境的修士,在祭炼飞剑上,虽然日夜以气息感应,以真气温养。

可实际上,却并没有什么更多的羁绊,在御剑之上,和凡俗武士不同之处,仅仅在于。前者以手握住刀剑,而合气境修士是以真气牵连飞剑,全靠一点气机运使。

但这柄娇风剑毕竟不是司马玄之自己的飞剑,少了日夜的感应温养,既不熟悉,运转起来也难免有不妥当和生涩之处。

所以,为求胜机,他也顾不得许多规矩,先一剑斩去,赢了之后,再找补言语。

陈玄观今天这一场陡然发威之后,看上去十分骄狂,可其实心下一直暗暗戒备,哪怕郑晴娇一直在偏帮他。

可陈玄观十分清楚,对方不清楚自家的底牌手段,可他何尝又知道什么司马家族?司马玄之又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

“来得好!”

陈玄观大喝一声,观风剑霎时飞出,跟娇风剑斗在一起。这甫一接触,双方剑招便接连变化。陈玄观失了先手,想要转守为攻,展开剑势。

司马玄之却是抢攻不成,便沉下心来,步步为营,逐渐想要将陈玄观的飞剑,笼络于剑招藩篱之中。

陈玄观心中惊讶,司马玄之的心里更已经是惊涛骇浪,心道:“此人果然厉害,并非寻常录名弟子,看他剑路,早非是搬澜剑诀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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