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办生日聚会的人想得很周全，专门在一楼腾出了一个大房间，来安置宾客们带过来的工作人员。
里面有吃有喝，还品种丰富。
楚小宁拿盘子拣了几样看着挺有食欲的，找了个角落边吃边看。
这里的工作人员，大多是司机和助理。
因为老板相熟，他们之间自然也比较熟悉。
整个房间大概只有楚小宁这么一个陌生人。
所以，他们也一直在暗戳戳地观察着楚小宁。
楚小宁慢慢吃着东西，并不在意那些窥探的目光。
她同意跟秦曼过来，还有一个十分隐晦的目的。
她之前查程万里资料的时候，知道凤鸣山度假村是万里集团旗下的产业。
能有机会接近程万里，哪怕只是到他建的度假村里，走一走，看一看，她也是不愿意错过的。
就像她选择住在春熙园一样。
春熙园，以及它周边的配套设施，都是万里集团开发的，甚至整块地皮都属于万里集团。
医院、幼儿园、小学、中学、商场，还有楚小宁给乔美华定的月子中心，都是万里集团旗下的产业。
在楚小宁查到的资料里，那块地皮，很有可能就是程万里跟她的爸爸结仇的原因。
当年，楚小宁父亲的博远集团和万里集团，都是锦城数一数二的房地产集团，实力不相上下。
他们共同看中了一块地皮，就是现在的春熙园。
后来，地皮被万里集团拿下，没过多久，便发生了楚博远跳湖身亡，以及博远集团被发现资金链断裂，最终破产倒闭的事。
而在楚博远身亡当日，有人在出事的湖边，看到过程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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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一侧的窗户正对着院子，楚小宁正望着窗外出神，程默突然闯入了她的视线，打断了她的思绪。
程默穿着一身中规中矩的黑色西装，西装应该是定做的，贴身而有型，更能凸显出他身材的优点。
两条腿又细又长，走动起来，有力又风度翩翩。
只是，他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看到程默，楚小宁想起那份痛失的高薪工作，心里又疼了一下。
程默创办的“默”建筑设计工作室，在锦城当地的建筑设计行业，是数一数二的。
楚小宁没有想到，他居然连个助理都没有。
程默进了门，从窗户便看不到了，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如果楚小宁的爸妈没有去世，博远集团没有破产。
她应该也是穿着漂亮的礼服，化着精致的妆，拿着红酒杯站在外面，跟很多俊男美女们聊天。
可以看到程默那样的人，是怎样融入这样的社交环境的，反正楚小宁是有点儿想象不到，有点儿好奇。
但她现在只能坐在这里。
楚小宁叹气，以她的身份，根本连程万里的面都见不到，更不可能接近他的工作和生活，又何谈调查真相。
回到锦城调查真相，虽然并不是楚小宁一时的激愤和孤勇，但确实除了尽己所能调查万里集团和程万里的一些相关资料，并没有具体可执行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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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要出发去机场接人。
十点的时候，楚小宁起身出门，打算去方便一下，顺便活动活动腿脚，做做准备。
悄悄沿着人群的边缘慢慢走着，寻找卫生间。
匆匆一瞥间，并没有看到程默的身影，却看到了那个开红色跑车的爸宝女。
记得程默叫她孔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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