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太偏僻,信息也相对落后,风子跟老家联系,只能写信。如果有急事,老家那边也可以到邮电所打长途电话,不过那样相对就要麻烦许多,反而写信虽然要几天才能送到,但却简单多了。
风子买了个呼机,目的就是以便万一家里有事,父母好跟自己联系。
风子喜欢看报纸,他觉得报纸一般都是新近发生的事,对现实都有所反应。
酒楼周围没有卖报纸的,需要过了一条长长的地下通道,对面拐角处就有一个报摊,可以买到各种报纸。报摊同时还卖有各种饮料以及香烟,不过烟都是装在一个纸箱子里,有人问他才拿出来卖给你,风子猜他应该是不具备销售香烟的资质。
风子下了班,经常通过地下通道到那头去买报纸,有时候还捎带买一盒烟。大多数时间过地下通道就是一种玩耍的过程,这个过程能得到片刻清闲和宁静,风子几乎每天一次,很少间断。
今天和往常一样,两点过后吃饭下班,然后准备去买报纸。
其实这条地下通道上面对应的是十字路口,这个十字路口据说以后不再过行人和非机动车,但目前还没有进行管控,所以人们依然选择从上面人行道过马路,而地下通道基本就没人行走。
风子则很享受过地下通道的这几分钟,当然,如果自己愿意,完全可以停下脚步多待一会,或者干脆坐下来。地板那种凉凉的感觉真的很好,尤其是夏天,跟外面几乎就是两个世界,特别清凉舒服。
在地下通道的几分钟,让人忘记身处闹市,好像瞬间回到了老家那天天天见面的山沟沟。在这个喧闹的大都市,能找到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让灵魂有片刻的宁静,也就只有这地下通道了。
下了台阶,慢慢悠悠走过白天依然亮着昏暗灯光的地下通道,他尽量放慢脚步,屏住呼吸,感受心里的感觉,呼吸灵魂深处来自于大山深处的气息。
风子正准备抬腿迈向通向外面的第一阶台阶的时候,忽然从背后过来一个大概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还没等风子看清来人长啥模样,那人迅速把风子拦腰抱住,抱的很紧。男子不吭声,也不说话,风子虽然一惊,但立刻意识到应该是熟人在跟自己玩笑。
中年男子在抱住风子的同时,另一只手则伸向了风子腰里的寻呼机。
风子扭头想要看清后面抱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可那人却在躲避,让风子看不到自己的脸。
这时从台阶上又跑下来两个衣冠不整甚至有些邋遢的男人,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用铁钳一般的双手死死卡住风子舞动的右手,后面跟上来的那个男人拉住风子的左手,而抱住风子的那个男人拽下呼机后,又从他的上衣兜里掏出那刚存下来的500块钱。
三个人配合的如此默契和速度,过程好像是经过无数遍演练一样。
这个时候,风子才完全意识到自己是被人盯上遭人抢劫了。
风子刚要喊救命,死死抓住自己右手的那个男人抬手就是一拳挥过来,风子本能地一转头,像铁块一样的拳头便重重地落在风子的半边脸上。
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紧接着就是一阵眩晕,其实说空白更准确,因为可能是那么三两秒,或许五六秒的时间便完全失去了意识。就好比一个物体突然断电一样,几秒过后,才又开始连接。等风子缓过劲来时,那几个人已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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