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应天城外神树森林地下的冥衣老巢里,陈断带着唐艾尹念撤了回来。

“杨大人!我等与大理寺缠斗时,朝廷的禁军突然赶到,秦欢那小子先手释放结界,且阴法惊人,我等无法,只得先行撤退!”陈断跪在地上,嘴角上还挂着鲜血。

杨其站起来,看着浑身是伤的陈断,阴柔的说道:“真没想到,三把鬼刀和你,都没能拿下秦欢,而且洛浮还被逮住了,这家伙,竟然能将徐本忠的归影剑发挥到这种功力。断大人尚且未在,你可知断大人是什么意思?”

“属下不知。”

“既然现在未能拿下秦欢,那就先放几天,早晚要用得到秦欢的,禁天阁是和城门用了一样的法术护着,现在最好的办法是用秦欢那小子的阴法,一派将禁天阁给轰了,反正早晚有一天把他抓回来!反正现在是试探秦欢这小子的招式,只得如此。柳娇还并没有来信,只是说秦欢伤的并不轻,你先下去吧!”

“是!”

阴冷潮湿的地牢里,一层又一层的铁板之下,在一个经过特殊处理的牢房里,几个官差将洛浮提了出来,押到了戒律房里。洛浮戴着手铐脚铐,双手,头,脚都被束缚。

戒律房内,秦欢坐在椅子上,前面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碗打卤面,秦欢还并没有吃饭。由于并没有对洛浮下刑法,所以什么都没有审出来,也介于她是窍人的原因,到现在都洛浮滴水未进。

秦欢吸溜着面,身旁坐着的是宗决,几个狱卒将洛浮绑在柱子上。

“你叫什么?”

“洛浮!”洛浮倒也不掩饰。

“洛浮?挺好的名字?为什么要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秦欢抱起碗,喝了一口热乎乎的汤:“宗决,大理寺的手艺还不错!”只是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洛浮不耐烦的笑了笑:“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你堂堂大理寺卿,为什么废话那么多?”

罗毅夏扬站在秦欢的身后,怒斥道:“不得无礼!”

秦欢挥了挥手:“我劝你还是早些交代,以免饱受皮肉之苦!”

洛浮从容不迫的样子让秦欢感到很难堪,他不知道该怎么撬开她的嘴。

“唉!”夏扬笑着叹了口气:“哼!对付你这种人,就得来硬的!大人,按大理寺刑法,行刑吧!无论如何也得把她的嘴给我撬开!”

秦欢慢腾腾的夹着面条吃着,缓缓的答应。

“就让我看看大理寺的刑法吧!”

“我来吧!”赵觉从一个狱卒手里接过鞭子,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在洛浮的身上,秦欢一行人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

“还得志的命!”赵觉怒吼着抽打。

洛浮紧闭着眼睛,只是发出嗯的惨叫声。在她的前胸,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被抽烂的衣服上面,能看到血淋淋的肉。

秦欢也是第一次去做这种刑讯逼供的事情,血肉模糊的洛浮在自己面前竟让秦欢感觉恐慌,而其他人却也早已经习以为常的见怪不怪。无论赵觉如何使劲,洛浮还是只字不提。

终于,在赵觉皮鞭蘸水一次又一次的抽打下。洛浮再也忍不住的惨叫了起来。

“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赵觉打累了,将鞭子扔给了一旁的狱卒,狱卒接过又是狠狠的抽打,露出了一种猥琐的笑容。

“翻过来,抽她的后背!”赵觉指着洛浮说道,他对冥衣恨之入骨!

“啊!啊!杀了我!有本事杀了我!”

赵觉拿起一旁在炉子上烧的烙铁,一下子摁在了洛浮的后背上,惨叫声拉的老长,秦欢看的说不出话。

雪白的皮肤上伤痕一道接着一道的出现,宗决看的闭上了眼睛。可一有什么不对的念头,就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弟兄,被他们无辜刺杀的大臣。以及,孙得志未出世的孩子。

洛浮疼的昏死了过去,狱卒刚要提起水桶泼水,被一旁的秦欢阻止了。

“先带回牢里,这样问可问不出什么,可别什么都问不出来就给打死了。”秦欢苦笑道:“好不容易逮回来一个,可不能给这样打死。”

“是,大人言之有理,对了,大人,她的那把神兵怎么处理?”罗毅扶起秦欢说道。

“那把神兵名叫魍魉,是一把鬼刀,既然现在被我们缴获了,先放在寺里。”

“现在不出我所料的话,冥衣的目标现在已经不是高来了。”

“那又是什么?”宗决吩咐几个狱卒将洛浮拖走。

秦欢顿了顿,看向伤痕累累的洛浮,竟动了恻隐之心。

“大理寺!他们定然会担心,洛浮承受不住大理寺的酷刑,会向我们交代出她知道的情报。夏扬,你亲自将高来送回府里,户部经此一役,禁军一定加强巡逻,那你就派人,暗中保护高来的宅子。罗毅,让兄弟们提高警戒,以防不测,这群亡命之徒,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呢。”秦欢放下碗说道,一手捂着胸口的伤口。

时至夜幕,秦欢一天都待在了大理寺,这是他身为大理寺卿,必要的责任,没了刑部侍郎一职,在这件事上,就能专心致志了。

牢房里,洛浮睁开眼睛,身下的茅草擦的伤口生疼,无论换什么位置躺下,都疼的闭不上眼睛,即便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她,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再怎么,她也是一个女子。

牢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洛浮爬起来靠在墙上,背却与墙保持着一段距离,只有臀部是没什么伤的。

“开门。”

外面的那个声音,不用猜也可以知道是那个叫秦欢的男人,几日前自己叫嚣将秦欢带回去献给断大人,现在竟然被秦欢亲手给带回了大理寺,她厚重的闭上眼睛,准备再一次受刑。

没想到的是,宗决跟着秦欢,提着一个篮子,放到洛浮面前。

“吃口饭,别饿死了。”

洛浮戴着脚镣手铐,从未想到有如此般狼狈不堪。若是叫断大人看到了,一定会杀了自己。

洛浮不予理会,依旧是坐在茅草上。

“我现在来不是给你行刑的,洛浮是吧?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说呢?”

“秦大人是来劝降的吧。”此时的洛浮声音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高傲,现在的她,特别的虚弱,憔悴无力。

秦欢笑了笑,吩咐宗决,将篮子打开,摆出里面的菜,两个馒头,一碗牛肉,一个炒青菜,一只烧鸡。

“怎么?这么好的菜,还没胃口?我当初在山东的时候,一年没这一顿吃的好。”虽然说的有些过了,但也并没有相差太多,那时候的秦欢,真的是半年吃不到什么肉。

洛浮无力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各为其主,他们应该能成为朋友,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敌人。

洛浮无力的笑了笑:“算我求你了,秦大人,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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