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奶声奶气道:“俺…要…吃肉肉,坏…长兄…不给,还骂…可,难听…了。”

程处寸小跑到酒坛前,嘴唇在微微翕动,鼻孔猛的一吸,大眼猛的瞪着溜圆。

“阿耶,兄长他们背着我们偷喝,现在肯定在庖屋偷吃呢?”

程处寸肉嘟嘟的小手指着酒坛,一溜烟跑出了屋子。

程咬金哈哈大笑,抱着两个小家伙赶往庖屋。

陆陆续续有人到来,国公府侧门停着一排排马车。

“阿丑!”

“他娘的,敢喊老子小名,看老子不活劈了他!”

程咬金回头看了一眼,顿时眉开眼笑,将两个孩子递给夫人:“兄弟们来了,你先带他们下去。”

“哟,二兄,近来身体可好了些?”程咬金热气地跑了上去,捶了对方一拳。

“咳!”

翼国公秦琼身子虚弱,受不住程咬金一拳,轻咳了一声。

“二兄,兄弟鲁莽了,给你赔礼了”程咬金吓了。

秦琼知道程咬金秉性,也不怪他,拉过身边的孩童。

“见过程伯伯”秦怀道很有礼貌的行礼。

“小模样跟他阿耶一样俊秀,长大了就继承二哥衣钵了。”

“二哥,赶紧屋内请。”

仆人端了几盆炭火,秦琼摇手道:“哎,老毛病了,都是征战时候留下的病根,伴随了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

“二兄,别这么说,你义薄云天,当年为兄弟两肋插刀,俺服你,弟我这里有上好的人参,有起死回生效果,正好给你用。”

程咬金走入正屋一个翻腾,找来两个木盒,当着秦琼的面打开。

“二兄,你看咋样!弟没骗你吧。”

秦琼拒绝了,他的情况特殊,不是药就能治好,而是伤了根本,气血亏虚太严重:“这太贵重了!”

“二兄,你为了兄弟能舍命,这区区外物何足道哉。”

程咬金将两只盒子塞给秦怀道,秦怀道看向父亲,秦琼叹气地点头。

外面传来一阵粗犷的嘻哈声,十几个人自来熟的进入屋子。

“黑炭头,懋公,李鸟人,秀儿……坐。”

程咬金十分高兴,牛进达却不高兴了,脸黑的像块黑炭,他本名牛俊秀,程咬金占他便宜,经常喊他秀儿。

“老东西,这是什么酒?太香了。”

右卫大将军柴绍扒开酒塞,一群人围了上来,柴绍尝了一口就不再试了。

吴国公尉迟敬德品了一口,满脸尽是震惊,结结巴巴询问:“你,这酒哪来?长安没有这样的酒。”

程咬金一脸得意:“黑炭头,觉得如何啊?”

“也就那样,一般般”吴国公喝了两口就停下了,再喝身体受不了,缓过劲才能再喝。

“昨夜下大雪,俺家冻死了两头牛,特来请诸位来聚上一餐。”

“这牛冻死了,也怪可怜的,这肉不吃有些浪费”牛进达对程家牛的死十分惋惜,眼里尽是泪光。

秦叔宝笑得合不拢嘴:“好些时日不知牛肉味了,今日活该我有此口福。”

“见过诸位伯伯,叔叔!”程处默三兄弟进屋见礼。

杨卿和魏淑玉跟在程处默后面行了礼,不知喊谁,也不认识,索性只行礼不喊了。

众目光聚焦两人身上,杨卿也不害羞,大方看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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