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泽村所有三层住宅房屋已封顶,道路及绿化已完成,医院和私塾也进行了一半。

眼看用不了那么多人,小梅开始发钱遣散民工。

流民们纷纷跪地请求小梅收留,小梅无奈地看向杨卿。

乌泱泱的人群杂乱地聚集在一起,大概有一万三千余人。

杨卿站在高处,打量底下嘈杂的人群,伸出双手使劲上下摆,大喊道:“安静!都安静!大家听我说。”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都朝杨卿看过来。

杨卿微笑着面对他们,大声喊道:“我理解你们的苦,理解你们的想法。但你们可知我来这里前,这里是什么样子吗?”

“这?”一部分人摸不着头脑,向附近投来询问的眼神。

知道实情的蓝田本地人骄傲地夸赞道:“这里以前是最荒芜的地方,自打杨郎君来了后,才变成良田的。”

一群榆木脑袋真不会思考,临时做饭的大嫂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劝说他们:“杨郎君和他的人都能吃苦,难道各位不能吃苦吗?你们现在有了钱,何不在蓝田开垦荒地。西边还有那么多荒地,只须在衙门登记下,就能免费借到耕牛。前三年免税,多好的事啊!西边的地靠近杨郎君,能差的了吗?你们也赚了不少了,盖几间房子还不是很简单。”

人群沸腾了,每个人眼中露出希望的曙光。

“是啊!我咋就没想到呢?”一位老汉恍然醒悟,气地使劲敲打自己的笨脑壳。

青年汉子一脸的怨恨,怒声道:“各位听我说,垦荒没有那么简单。大家好不容易开出荒地来,养好了田,就会有大户官老爷找上门来。他们都是一群不劳而获,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他们不善种地,不为民做主,却擅长各种算计使诈。最后,大家辛苦养好的地还不是被人轻易夺走。”

有人跳出来喊道:“俺光棍一条,不怕死,敢抢老子,老子就弄死他。”

身着粗布长袍的寒酸文人无奈叹气:“哎!大户有官兵护着呢,谁弄死谁?不要天真了。”

有个十分魁梧的大汉站了出来,有力挥动拳头,大喊道:“大家一起开垦荒地,住在一起建个村子。谁要是敢惹我们,我们就要他全家的命!”

“这是个好主意!”

“我加入!”

“我也加入!”

很快一群人就以那个魁梧的大汉为主心骨,聚拢在一起。

附近的流民也效仿那大汉,很快几十个村子就临时有了雏形。

一万三千人陆续离开山庄,向蓝田县衙涌去。

杨卿陷入了沉思。

数以万计的流民一旦有了组织,再辅以智慧超群之人,将会迅速席卷当地,难怪朝廷惧怕流民。

蓝田县衙门被人快挤爆了,一些士卒在维持秩序,登籍造户的吏差忙得不可开交。

蓝田县人口一下多出六倍,再也不是从前的小县令。

樊象喜笑颜开,急忙和几位同僚商议安排流民的事。

水泽村一下变得清净了很多。

继续干活的大都是蓝田县本地人,他们都有自己的田地。

晌午的太阳很烈,杨卿进入新盖的屋子,急忙脱下长袍和里面的衣服。

两女拿过杨卿衣服,急忙背过身去,笑骂了一句:“先生好不知羞!”

“热死我了,你们不热吗?”

杨卿从系统空间取出自己前世的体恤和短裤,不急不慢地穿好。

小梅双手掩面转身,从指缝间打量杨卿,惊讶地张开了大嘴,手指颤抖地指着杨卿,问道:“先,先生,好奇怪啊,这是什么?”

小雪好奇地转身,也是惊掉了下巴,缓过来后,小声问道:“先生,有我们的吗?”

“切!没有。”

杨卿故意逗两人,小梅威胁道:“信不信,我们俩扒了你裤子,让你出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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