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豪华城堡的门口,有一位身穿黑色衣服的佣人在训诫一群低着头谨小慎微的年轻女孩们:“这里就是永夜宫了,记住学的规矩,在这里没有人会再教你们一遍。”

就在黑衣服佣人千叮咛万嘱咐时,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梵冬自顾自揉了揉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站在台阶上俯视一众女孩的佣人自然发现了一个不听话的家伙,于是她停止了讲话,从台阶上走下来到梵冬身边,抬腿就是猛踢一脚。

因为身高的差距,这一脚不幸正中后腰,力气之大让梵冬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狼狈摔倒在地上。而就在她呲牙咧嘴捂着想起来跟这动不动打人的家伙进行友好的肢体交流一下时,转过头只见一个头部以外全身都穿戴好银灰色盔甲的人在她的身后,又惊又吓带来的强烈刺激使梵冬愣住了,她马上挤出一个尴尬又带些讨好的微笑,学着旁边的女孩一起老实站成一排。

“还这个懒散样子,真是丢人。”解决完一个不知事情轻重的小子,黑衣服佣人埋怨了一句,最后用一遍严肃的声音警告剩下唯唯诺诺的十六个女孩,随后一行人便进入了所谓的“永夜宫”。

腿脚刚一迈开,梵冬马上察觉到她现在穿的衣服不一般了,每走一步就好像有仙人掌擦过腿的刺痛感,她记得自己原本美美穿着舒适的短袖衬衫和运动裤已经变成哪哪都不合身,并且光是站着都觉得磨皮肤的麻布长衣和长裤,唯一的好处是城堡里面并不像室外那么炎热,刚进门凉爽的空气让她暂时顾不上腿间的刺痒感。

从门走到不知道哪个地方的路上,黑衣服佣人带领的这十几个人安静到连脚步声都快可以忽视了,梵冬发现现在并没有人关注自己,趁这可以乱瞟的好机会,粗略扫视周围一圈后,下巴都要惊掉了。

数十根如同人一样粗大,而且头与下巴仰视成一条线都看不见顶端的象牙白色圆柱支撑起大厅的房顶,而梵冬现在正处于整个大厅中最耀眼的楼梯前,楼梯能一下让人抓住注意力倒不是因为它又宽又高,因为在永夜宫里面,浮夸的雕塑随处可见,但梵冬也是才知道原来楼梯旁的扶手都能雕刻成各式各样栩栩如生的动物,连梵冬这样没有什么艺术细胞的俗人都知道这里的每一个物件都要比黄金更让人心动。而当价值连城的各种象牙白雕塑布满了扶手上,能让人第一眼注意到的只有楼梯中央铺得平平整整的红色地毯了,而此时刚刚那个踢了梵冬一脚的佣人又开始讲话了。

“中央的地毯只有主人以及贵宾才可以使用,我们这种下人上下楼梯时必须得从两旁空白的地方走过去,听清楚没有?”

“是的!”

“好!此处的规则想必你们进来前就应该打听得七七八八了,能够选中来到这里当差的都是机灵、懂规矩的,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人在礼节方面出了差错,尤其是在大人物前,否则就算把你那张脸当模具,也挽回不了我们永夜宫的一丁点面子!”

“是,我们一定不给【夫人】和永夜宫蒙羞!”

听到底下佣人气劲十足的回答,守卫在队伍两旁几个穿戴盔甲的人见状点点头,脸上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任何表情,说完话后靠右上楼梯走了,而另一旁与梵冬等人穿着差不多的两个个女人走上前来。

“蒂阿、乌图拉...”只见一位身比令一个稍高,面容颇为严肃的女人开口说完,与她旁边的人点头示意,就先行离开了

与梵冬站在一堆的人群里很快走出五个人,她们轻悄悄跟在刚刚离开的那位佣人身后,而站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位领头佣人时不时开口嘱咐些注意事项,身后的五个人连忙小声附和。

“卡伦,梵冬...”紧接着又有一个领头佣人开始念名字,而梵冬听到自己名字后马上效仿在自己前面一个人的动作,几乎动作大差不差地来到队伍面前,准备老老实实跟在这位领头佣人后面像学生被教导主任训话一样乖巧。

“你们五个,去二楼听那杰的指挥,在规定时间里把任务做完。”领头佣人的话并不如梵冬所想要跟在身后听她唠叨,只是直接把她们五个安排去干活了。

“难道我是先天牛马圣体,不需要培训直接上岗吗?我的五险一金和劳动合同呢?天啊这绝对是今年最歹毒的梦,谁家好人梦里都打工啊!”与前面几人完全不同的待遇让初入陌生环境的梵冬有些许慌乱,但身边的人很快听从吩咐就从楼梯右侧上去了,她也没时间再去细想,只能在心里祈祷马上醒过来,身体却非常老实地站在队伍最后跟着前面四人上楼。

而梵冬身后的领头佣人又开始念起另外几个陌生名字,她也懒得去听那些难记的东西,好奇的眼神不断偷偷瞄周围一切的对于梵冬来说都是新鲜事物的新地方。不过很快梵冬就有点累了,因为在这条雕刻了数不胜数艺术品的楼梯怎么会只有短短一截,定是斜坡平缓,并且又高又长,这样才能高调却不令来客反感的展示主人家里的阔绰,只可惜苦了每天上上下下数十趟的佣人,例如现在梵冬就已经对各式各样的雕塑没有任何兴趣了,她只想三步并两步赶快走完这浪费她时间和精力的破楼梯。

“安...”大厅里领头佣人喊名字声音仍然在继续,只是剩下的这批人都跟梵冬她们一样,被分配到了各个地方去干活,当梵冬费力爬到二楼时,大厅里的声音也差不多停止了,但没有时间让梵冬去休息,她必须马不停蹄跟在前面四个人的后边去领到接下来的活计。

二楼的走廊较比一楼大厅里数不清的高大雕塑和墙壁上各种让人望而生畏的壁画外,布置的装饰品都小巧了许多,但工艺的精细程度不用细看就知道哪怕用机器复刻都稍显呆滞,比如走廊每走十余步就有一盏金黄底座,近乎与人同高的烛台,梵冬经过前两个时还只是单纯震撼于它的造型,等再往后有意记下一些样式与前面的相比较,每一盏的烛台乍看都大小相似,可每一盏烛台细细欣赏却发现它们都是独一无二的。

“那要是不小心砸碎了把我从侏罗纪开始打工到地球毁灭都还不清吧....”脑子里不由自主开始想了些糟糕的事情,梵冬赶快离走廊一侧的烛台远了很多,努力让自己走到道路的正中央,这样就算有猛犸象来撞她都不会伤到烛台一分一毫。

有梵冬这样想法的不只一个,她前面的四个人不知何时也默契地在道路中间排成笔直一条队伍,这条队伍就一路无言走到了走廊过半后,刚要经过一个打开门有佣人进出的房间时,只听见一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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