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只剩下刘忆宁和姚舒舒了。
要是以前,不用说,大家第一反应都会是姚舒舒。
可现在看刘忆宁谈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还真说不准到底是谁了。
于曼悄咪咪掀开刘忆宁的帘子,把她弄醒,准备问个究竟。
刘忆宁睡得迷糊,但一口否认:“怎么可能是我?我还没原谅叶宇那混蛋呢!就想让我给他生孩子?”
答案已经出来了,林韵轻轻敲了敲姚舒舒的门,才发现她没锁门,屋里也没人。
昨夜明明回来了,难不成是因为测出了怀孕,连夜去找钱济君了?
可她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让大家十分担心,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林韵急得给钱济君发消息,得到的回复是:“我和她已经分手了”。
分手了,难不成姚舒舒这些日子都不是和钱济君在一块儿?那怀的究竟是谁的孩子?
大家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晚上,姚舒舒无精打采,满眼通红的回到家。
“舒舒,你怎么了?”
一见到室友,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双腿一软,赖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韵姐,曼曼,忆宁,我活不下去了!呜哇!”
三人轮番安慰,听着姚舒舒上气不接下气地倾诉。
原来她并没有和钱济君分手,那是钱济君得知她怀了孩子之后不想负责的推辞。
刘忆宁忍不住骂:“你怎么就不能做好措施呢?非得把自己弄到这一步?”
姚舒舒哪里还经得住骂,哭得昏天黑地。
“好了好了,先别哭了,你也别说她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先想想怎么处理吧!”林韵看她这个样子,心中焦急。
她这段时间日夜和钱济君黏在一起,单方面的认定了这个男人,以为很快就能和他结婚了。
所以做不做措施,根本无所谓。
但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被珍惜,谁能想到钱济君比她的前男友刘枫更不是个东西呢?
“钱济君直接跟你说分手?他想一点责任都不负?”
“他说可以出医药费让我打掉孩子,可是我觉得我们感情很好,完全可以结婚,把孩子生下来啊!”
“所以他就和你说了分手是吗?”
姚舒舒呜咽着点头。
刘忆宁扶额,她气得不行,怕自己出口没好话,直接回到自己的小窝,拉上了帘子。
“舒舒,你现在认清了他的为人了,还想生下这个孩子?”于曼问。
姚舒舒咬着嘴唇,摇了摇头,眼泪成串地往下流。
幸好,现在脑子还算清醒。
“那就让他负医药费营养费!这个渣男,见到他我还得给他两脚!”刘忆宁掀开帘子骂。
“这么大的事儿,要不要和叔叔阿姨说下?”
毕竟林家父母临走前嘱托了她们,林韵一直放在心上。
姚舒舒猛然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林韵,抓住她的衣角,哭着央求:“韵姐,求你别告诉我爸妈,他们会骂死我的,我求你了,我自己去医院,我可以的!”
于曼不说话,她和林韵的观点不太一样,虽说林家父母嘱托她们对姚舒舒多加照顾,但也不是让她们做耳报神的。
这事儿还得让姚舒舒自己决定。
钱济君人虽然渣,但好歹承担了所有费用,还另外给了一笔营养费,只是人不肯露面。
姚舒舒因为害怕,拖了好几天才肯去医院。
幸好各项指标都正常,可以直接预约手术。
钱济君给的钱已经够她请好几天的护工了,但是室友们还是坚持轮番过来陪床。
毕竟姚舒舒这个糊涂蛋,经历这么大一件事一定是六神无主的,到时候人家给她卖了她还得给人数钱。
第一天入院,第二天用药,三天后检查,如果没流干净则需要刮宫,前后五天时间。
姚舒舒整个人状态都不好,她心里有对感情的绝望,也有对手术的恐惧,还有对腹中这个小生命的内疚。
她躺在病床,面无表情地看着病房里冰冷的白色天花板,任由医生将麻药注射到她的血液。
泪水逐渐模糊了双眼,麻药逐渐模糊了意识。
姚舒舒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从前再怎么痛彻心扉也只是自己,过段时间也就走出来了。
可这次不一样,她的身体里竟然有了一个小生命,这个小生命多么无辜,却要为她的爱情陪葬。
她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年,谈过那么多次恋爱,每次都是倾其所有,可从未有过好的结果。
她真的太失败了,难道没有爱情,她就真的会死吗?
她沉沉睡去,再醒来时只觉得腹部疼痛,头晕想吐。
太难受了,她好后悔,让自己受这种折磨。看到室友们,便忍不住疯狂落泪。
“都会过去的舒舒,别哭。”林韵抚摸着她的头发。
看到她这副样子,于曼也忍不住鼻子一酸。刘忆宁不再气她,更多的是同情。
她虽然恋爱脑,可是终究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明明罪该万死的是那个男人,却要她承受这么多痛苦。
这些天姚舒舒都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吃东西,每天眼神呆呆的。
偶尔开口,语气也是十分沉重,一点也不像她。
于曼请了假过来陪她,林韵和刘忆宁工作都比她忙,正好这几天她也不想让聂青梨的事情影响自己。
她没有说明请假的原因,方堃以为她在和他生气,特地赶过来找她,还到小区扑了空,又转来了医院。
“曼曼,我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是怕你心里不舒服,我和她早就没了联系了。”
“那你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话一出口,于曼自己笑了一声,她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难不成和人家分手,还不准人家谈下一个吗?
其实于曼只是想知道,他中间谈过恋爱,是不是代表已经放下了和她的过去呢,那现在重新和她在一起又是为什么?
“我当初……很痛苦,我想让自己尽快走出来,所以我接受了聂青梨。”
“那是觉得自己无法爱上她所以分手了?”于曼的表情很疑惑,如果是这样,那聂青梨何其无辜?
“曼曼,我和她分手的原因有很多,我始终没有了当初和你在一起的那种热情,我爱的是你。”
于曼沉默,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总是觉得心里膈应。
方堃解释再三,态度陈恳,似乎害怕再一次被她抛弃。
于曼看得出他的紧张,语气松了松:“好了,没有生气,你给我点时间消化,最近舒舒需要人照顾,我挺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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