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在很久之前,你可是我的偶像——不,倒不如说,你是全世界工人阶级和共产党员的偶像。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纵横欧罗巴二十余年无人能敌,从来没有人可以从正面战胜你,从来没有。”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怪不好意思的。”

听着米勒尔口中不知是恭维还是戏谑的话语,萨布林无所谓地挠了挠脑袋:“那都是别人口中的传言罢了,我实际上可没有那么强大——咱大腿上可是还有着两枚弹片呢。”

“我就当真的听。”米勒尔点了点头。

“那倒也是。”萨布林也跟着点了点头。

“......”

米勒尔顿时不说话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萨布林看。迎着对方那好似看待怪人的眼神,萨布林却并未作出任何行动,只是再次紧紧握了握自己左手。那里似乎有什么冰凉而又坚硬的东西。

米勒尔的眼神越发奇怪了,但萨布林还是不为所动。他早就已经习惯他人审视自己的目光——都已经步入社会好多年了,应酬交际的事情萨布林也做过颇多,比如说在重要场所看大门之类的。

看大门是个好职位,它可以直接让你少走几十年弯路。反正萨布林就是在看大门的时候被达姆弹击穿大腿而重伤的,直接提早十几年从【格别乌】退休,然后喜提上岗产业工人一职。

“说真的,咱们都已经讲了那么多句,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嘛?”

一分钟后,看着依然是无动于衷的萨布林,米勒尔觉得自己有点绷不住了:“你要不要低下头看看,左手手掌里到底握着的是什么呢?”

“一块半自动手枪的套筒和枪身,上面还有着凹凸不平的铭文,准星硌得我有点疼。”萨布林如实回答。

“......那这把手枪到底是谁的?”看到萨布林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奇怪之处,米勒尔再次为他的情商感到窒息。

“你的。”萨布林非常老实。

“既然这是我的手枪。”

讲到这里,米勒尔幽幽说到:“那么,请问咱战无不胜的瓦列里·萨布林同志——您能否放下那宽大的手掌,将我那可怜的1924年产M1911半自动手枪从束缚中解放呢?”

“.......哦哦哦。”

一直听到这,萨布林才意识到对面的战地记者拐弯抹角一直指代的到底是什么,于是赶紧把手松开。然后他就看到米勒尔赶紧把右手收了回来,心疼地摩梭那把手枪。

“将手枪指向你不想指的人,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看着米勒尔那心疼的模样,萨布林纠正到。

米勒尔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握住枪身,将枪身尾部亮给萨布林看:“放心,我没有开保险。”

“即使没有开保险,那你也不应该......”

“我也没有装子弹,弹匣都还放在衣服口袋里呢。”米勒尔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两只手枪弹匣,展示给萨布林看。

“而且我觉得,比起【将枪口指向自己不想指的人】,还是【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这一行为更容易造成枪械走火的事故。我说的没错吧,总是偷偷出现在别人身后的萨布林先生?”米勒尔说。

“我这是职业病,没办法。”

萨布林老实回答:“·我也想按照平常人打招呼的方式进行交流,但手脚老是不听指唤。它们老喜欢偷偷溜到别人身后去。”

米勒尔扶额:“那你也应该和我说一声,起码得打声招呼。不能......”

“我说了。”

“......什么时候说的?”放下双手,米勒尔将手枪重新插入腰间皮套。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卷烟。

“在你看报纸的时候。是那句【如果这人出现在我的家乡,按规矩是要去灌猪笼的】,我记得很清楚。”萨布林指了指对方放在箱子上的报纸。

“......你管这踏马叫打招呼的方式?”夹着卷烟,米勒尔有点感到窒息了。

“这难道不是?”

萨布林困惑问道:“这句话难道不是一句经典的问候起手嘛?相同的还有【饭吃太饱撑的】,【玩原神玩的】和【全家死完导致的】。典笑乐急绷赢,新时代君子六艺。”

“......你这又是从哪里学的?”头也不抬地掏出打火机,米勒尔将咬在嘴边的卷烟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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