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俊,咱们之中你学问最高深,知道的最多,你说说,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都特么社会底层了,怎么就不能容许他们有尊严的生活”?
“江哥,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贩夫走卒引车贩浆,自古以来,都是老百姓卑微而又正常的职业,不逼到份上,那个年轻人大概不会杀人”!
赵俊博眼里含着泪,颤着手,语气悲凉,
“从网上看到过一段话,没想到今天应验在我身上了”!
“我读了圣贤书,却管不了这窗外事,心生怜悯的是我,袖手旁观的是我,共情的是我,无可奈何的也是我!这情绪就像一把尖刀一样,不停得刺痛我的心”!
“那个李队长砸烂的不是西瓜,是那个姓崔的年轻人,他活着的尊严和希望”!
等林江雄几个坐上火车,孙艳逸和韩娜娜去了一等车厢。
填好托运单,把剑匣交给工作人员,小胖子和魏诗翰赵俊博来到了二等车厢,座位果然很狭窄,林江雄的大肚子正卡在桌子上,特别的不舒服。
赵俊博坐在他的对面,被刚才的事情影响,心情沉重,趴在桌子上睡觉,魏诗翰捧着手机在他们后排的座位上玩游戏。
小胖子在座位上转身都难,觉得又憋气又难受,幸亏这排座位只有他和小小胖子。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说不清是饭菜的遗留,还是哪个人身上的体味,林江雄试着去摆弄那扇上下推合的列车窗户,一用力,没想到一下子把玻璃推了上去,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胸中郁闷之气稍散。
火车突然动了一下,很缓慢的发车,可是过了一会儿还不见提速。
这时,列车员正好过来检票,林江雄忍不住发问:“同志,怎么回事啊,你们这车开动没有啊,怎么这么慢”?
列车员大姐爽朗的一笑:“嗨,别提了,这不是前段时间,河北保定一辆列车让大风刮的侧翻了嘛,铁路系统自检,要求发车提速延长几分钟,马上就可以了,别急哈”!
听她解释完,林江雄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景色,这也太慢了,他正想敲敲趴着的赵俊博,又想了想,算了,这孩子今天受到刺激太大了!
他一扭头,正准备再看看窗外,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跳过来一个老头,用胳膊撑着窗户,正笑眯眯的看着林江雄。
哇靠!小胖子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
“大…大爷,干啥啊,玩极限呢,火车待会儿提起速来,把你甩出去,快,快下去”!
“你看我像不像坏人?我说的话,你信不信”?
啊?怎么平白无故问这么个问题,我都不认识你,信你个der啊,小胖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仔细端详了下这位老人。
他面色红润,长的慈眉善目,最特别的是长着两条很长的眉毛,足有二三十厘米,很自然的垂下来,花白的山羊胡随风飘动,显得很是仙风道骨。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式布褂,上面绣满了团寿纹,在胸口位置,衣服的中央有一个太极阴阳鱼的图案。
“你果然来了,我推演的没错”!
“你快到陕西去吧,我的时间可不多了!”
“他们也快到了,无论如何你要阻止,不能让他们得手,天地有道,不能死无归处”!
这老头八成是个疯子吧,说的什么乱七八糟,林江雄敷衍的点点头,想快点打发走他,老人看出他的漫不经心,用力的一拍车厢内壁,大声喝道,
“听到没有”!
小胖子一怔,不由得随着他提高声调,
“是是,听到了”!
趴着的赵俊博,撅着嘴慢慢挺起身,
“怎么了,江哥,什么听到了”?
“不是,你看这个老头”!
林江雄指着窗户的手指还没放下,却哪里还有什么老头,他急忙从窗户探出身子,不停张望,前后左右都看了个遍,都没有老头的影子,难道是跳到了车顶,或者遁地了?
“江哥,说什么呢,啥老头啊”?
小胖子摆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幻视了?这也太真切了,而且他还说了那么多话,那是什么意思?
“小伙子,把窗户关上,怎么能开窗户呢,这提起速来多危险啊”!
巡视的列车员,督促着林江雄把窗户关上,他听话的把窗户合上,关上开关,
“那什么,大姐,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个老头趴在窗户上”!
“哈哈哈,小伙子,你可真会开玩笑,咱车站内是封闭的,别说老头,连条狗都进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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