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溪躺在地上,看向骑在身上泪眼婆娑、梨花带雨的朱七七,上气不接下气道:
“我看我没死山佐天音手里,都快死你手里了。”
“你说什么胡话!”朱七七嗔怪道。
提高嗓门,朱溪又道:
“我说你快起来,压着我的胸口,我喘不过气了。”
“嗯、哦哦,好。”
朱七七赶忙起身,双手放在小腹前,不安的揉搓着,低垂的脸蛋映着明亮的火光,愈加红润。
见状,沈浪在一旁帮腔道:
“还要多亏了这位姑娘,原本我是不会来此,她当时冲上来,奋不顾身的拦住我的马,可极其勇敢,想来是太过关心少侠了。”
“谁会关心这登徒子啊!”
朱溪撑着身子站起来,先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即看向朱七七道:
“你不要过多自责,这件事不怪你,谁能想到在这荒郊野岭也能遇到一个仇家,只能怪我们时运不济罢了。”
朱七七低着脑袋,以难以耳闻的声音回道:
“嗯。”
到底,朱七七还是有些许自责。
如若不是她一意孤行,不然二人也不会遇到山佐天音,朱溪也就不用和山佐天音死战来为她博取一线生机。
想到这,朱七七又悄悄瞄了朱溪几眼。
偏过头,朱溪又看向沈浪,俯身拱手道:
“这次之事还要感谢沈兄,若非沈兄及时出手,我恐怕早已死于非命。”
沈浪扶起朱溪,客气道:
“何必如此,少侠上次洼地助我逃脱霍都的追杀,我可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少侠。”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也是,我辈江湖儿女不讲这些,来坐,正好借着这食店,我们刚好可以歇脚、畅谈一番。”
“也行!”
朱溪爽快回答,不知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紧闭房门的庖屋,又道:
“但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些事要处理。”
“嗯?此处还有山佐天音的同党吗?”沈浪收起不羁的笑容,正色道。
“不确定,应该不是。”
说着,朱溪向着庖屋走去,推开紧闭的房门,朗声道:
“出来吧。”
说完,一对父子拥在一起、哆嗦着身子走出屋子,中年人双手紧握着一柄砍柴刀,他虽害怕,但手中柴刀依然举起对向朱溪几人,七八岁的小孩紧抱着中年人的大腿。
朱溪放松戒备,温和的问道:
“你们与山佐天音是什么关系?”
“什、什么山、山佐....”中年人颤声道。
“就刚才被我们打跑那个、会换脸的那个人。”
“扑通”一声,中年人丢下柴刀,跪在几人面前,嚎啕大哭道:
“他、他,我、我们也不知道啊!他前日来到此处便要求我们按他的要求行事,不、不然就将我们杀掉,我、我不敢不从啊!”
朱溪轻摇脑袋,又道:
“大叔,你先起来,我们也是好人,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
中年人好似没听见般,哀声哀气,继续求情道:
“你、你们要杀我可以,但求你们一定要放过我儿子,他还小,什么都记不到的!”
言罢,中年人向着几人磕头,乞求能放过他孩子一条生路。
“爹、爹,你、你不要这样呜呜呜。”旁边的小孩扯着中年人的大腿,泣不成声道。
一旁的朱七七眉头微蹙、双唇紧抿,也动了恻隐之心,但其欲言又止,毕竟才将犯了错,她不想再惹朱溪生气。
见此,朱溪眉头一皱,与沈浪对视一眼,后者暗中摇头,转过头,朱溪看向那对父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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