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似乎有人,可没等朱溪多想,李青萝善解人意道:
“朱少侠,不急,你且好生想想,什么时候想好了,再与我说也不迟。”
“嗯,好。”
李青萝说完,朱溪以为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才将进来,便被段正淳拉着说话,现在又被李青萝所言,惊到。
李青萝口中的女子,自然就是王语嫣。
对于王语嫣,朱溪还是颇有好感,聪明机敏,清冷如玉,绰约多姿,像个邻家大姐姐。
虽然年纪好像确实大上许多,但绝对是个贤内助。
若是朱溪日后有王语嫣此等熟知天下英杰,世上武功的女中诸葛相助,未来定能一帆风顺,也不失为一方豪杰。
想到这,朱溪又是一阵头疼。
其他不说,朱溪连自己的事都未处理好,还谈什么成家立业。
武当,峨眉,十二星相,日月神教,血刀老祖,现在又加个四大恶人。
有了家,便有了软肋,朱溪那么多敌人,轻易成家,不是自讨苦吃,到时祸及家门,想哭都来不及。
再说了,李青萝随口一提,王语嫣自己又极有主见,怎么会轻易同意。
况且,作为后世之人,朱溪还是信奉自由恋爱。
不然娶个没感情的,同床异梦,又岂不是找死。
哪天早上起来,发现脑袋跟肩膀分家,又或者,小弟和大哥分房,可就有意思了。
休说什么霸王硬上弓,生米成熟饭。
朱溪不愿,也不能。
就在朱溪沉思之际,对面的枯荣大师缓缓道了个佛号。
“阿弥陀佛。”
其余三人扭头看去。
枯荣大师睁眼,眉须垂下,双眼炯炯有神的看向朱溪,声音平缓道:
“朱施主,听闻你见过鄙寺那逃走之徒。”
闻言,朱溪皱眉,反问道:
“大师若说,可是展羽?”
朱溪记得,那日谁说过,展羽先被楚留香击败,后被天龙寺的和尚保了下来,带到天龙寺修行佛法。
但又不知怎地,这展羽又从天龙寺跑了出来。
枯荣大师所言,应是他。
“是也,我听正淳说过掷杯山庄之事,都是道听途说,真真假假,虚实难辨,朱施主是亲历者,所以特来相问。”
朱溪点头,缓缓道来:
“没错,当时掷杯山庄左二爷大寿,大宴四方,宾客云至,展羽与香帅有恩怨,听闻香帅与左二爷交好,便来此拜寿,寻找香帅。”
“嗯,且继续道来。”
朱溪笑了笑,继续道:
“展羽一人,翻不起多大浪,最重要的是,除了展羽外,还有日月神教光明左使【天王老子】向问天和圣女任盈盈。”
“任盈盈?”
枯荣大师疑惑的出声道:
“可是昔年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之女?”
“对,就是她。”
枯荣大师道声佛号。
“唉,又是一番恩怨。”
见此,朱溪额头微蹙,看来这昔年之事,还有许多隐秘。
段正淳正听得津津有味,催促朱溪道:
“继续,我听闻还有其他人等。”
朱溪点头,又道:
“除了向问天和展羽外,还有血刀老祖,其余人等,不值一……额,还有青城派余人彦。”
听到这,枯荣大师明显动容几分。
“血刀老祖,这厮竟也到中原来了!”
段正淳疑惑道:
“大师,你与这血刀老祖有事?”
“是有些恩怨。”
枯荣大师闭目道:
“不怕你们笑话,当年,这血刀老祖也曾在天龙寺修行,不过后来,本性暴露,被逐出寺。”
段正淳慨叹道:
“竟然还有此等事。”
睁开眼,看向朱溪,枯荣大师又问道:
“这青城派也自甘堕落了吗?”
朱溪如实回道:
“不知余掌门如何,但余人彦确实与左道之人走在一起。”
段正淳轻扶下巴,作思考状。
“说起这余沧海,我倒有点印象,就是上次,我与朱少侠在银钩赌坊遇到的那道人,外家先天,姓余,多半就是他了。”
“如何?”
“我对其观感并不好,面带黑气,戾气很重,就不像个修行之人。”
枯荣大师双手合十,看向朱溪又道:
“朱少侠,还请继续。”
“那夜,正道这方也有香帅、慕容复、莫大先生、郝真人等,双方势均力敌,左道之人要求赌斗,赌资为三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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