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圆圆瞪着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用手碰了碰曹康的小东西，没啥反应。她又轻轻的摸了摸，软软的棉棉的摸着还挺好玩的，于是她又轻轻的揉了揉捏了捏，小东西在她的玩弄下好像在变大，她更加的觉得不可思议了。她又把脸凑近了瞪大眼睛认认真真的看着，似乎在确认手里的感觉是否真实，小东西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圆圆的瞳孔里变大并最终翘起来，圆圆从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东西，居然从个小花生大小眨眼功夫就长大到大人手指那么大，而且还一动一动的往起翘。她抬起头看了一下曹康，曹康也正低头看着他，四目相对曹康的脸红扑扑的，圆圆弱弱的问了一句:“你咋了曹康？”，“没咋啊，我要尿尿。”说完一骨碌滚到炕边跳到地上趿拉起鞋往门外跑去，曹康本来就憋了一晚上的尿加上圆圆这一逗，更加的急了，可是跑到菜园子旁边却怎么也尿不出来，急得他直喊:“圆女子，快过来，我尿不出来了”声音都带点哭腔了。“来了来了。”圆圆答应了一声也溜下炕跑了出来，此时曹康的小东西还在直直的翘在空气中一动一动的尿不出来。圆圆看着也不知道咋办呢，“曹康，你的牛牛咋了？咋成这样了？”圆圆也慌了，刚才还好好的，咋摸了一下就变成这样了。曹康也急得直冒汗，“不知道啊，不会尿了，是不是你给我摸坏了啊，哇……”曹康说着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别哭啊曹康，要不你像我这样试试。”说着就撩起裙子蹲了下来，稍微一用力地上就被尿湿一大片。曹康看着圆圆尿了一地，也来了感觉。刚准备蹲下学着圆圆的样子试试，才一弯腰一股水线就从他的小东西上滋了出去，浇的菜地里的黄瓜叶唰唰的响。

完事后曹康回到炕上打算把被子叠了，圆圆也跟了进来，看着曹康还是光着屁股，眉头一皱对着曹康说:“你的牛牛好了吗？”曹康低头扒拉了一下他的小东西说:“好了，刚才不知道咋了，变得硬硬的。”，“那你怎么不穿裤子啊？”圆圆不解的问到，“哦哦哦，我给忘了。”曹康尴尬的笑了笑，找到他的裤子坐到炕上穿上，这才又去叠被子，人小被子大，得先把被子铺平然后一边一边的折，圆圆看着他弄得费劲，也爬上炕说:“我帮你吧。”于是俩娃一人抓住被子的一头两个角，把被子撑平展放下来，再提起一边的角折回来弄平整，再依次弄好其他步骤，最终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俩人还抬着摞到其他被子上，圆圆一边折一边给曹康教怎么做，曹康还是第一次两个人一起叠被子，觉得特别的好玩。直夸圆圆好厉害，圆圆顺口接到:“这都是我妈教我的。”曹康听得这话瞬间低落了下来，缓缓的哦了一声便蹲在窗边两胳膊抱住腿下巴垫着腿楞楞地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曹康，你妈呢？我怎么没见过。”

“不知道。”

“她去哪了？”

“不知道。”

“你是不是没有妈呀？”圆圆又轻轻的问到，“你才没有妈呢，没妈我从哪里来的？”曹康咆哮着一把推倒站在身后的圆圆，扭过身蹲下继续看着窗外，两只眼睛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圆圆也奇怪的没哭没闹，她幼小的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被推倒了也没骂曹康，又爬起来走到曹康跟前也蹲下挨住曹康，也不说话和他一样静静的看着窗外。

“圆女子，你喜欢吃鸡蛋清还是鸡蛋黄？”小孩子的忧愁来的快去的也快，此时曹康和圆圆已经坐到了饭桌旁边吃起来了。曹康咬着馍手上剥着鸡蛋嘴里含糊的问圆圆，“鸡蛋清。”圆圆说，“我也喜欢吃鸡蛋清。”曹康伸手把咬着的馍放下，小心翼翼的剥完鸡蛋壳，又把鸡蛋从中间掰开，取出鸡蛋黄一把塞进嘴里，然后把两瓣鸡蛋清递给圆圆，圆圆也没客气，接过鸡蛋清一口一口的咬了起来，她可能还不知道客气的概念。“吃黄瓜吗？”曹康又问到，“不吃，你快吃吧，吃完我们出去玩。”圆圆说到，“好。”曹康狠狠的连着咬了两口馍，嘴被憋的满满的，玉米馍比较碎，他一边嚼嘴里还往出喷着碎渣渣，看的圆圆咯咯咯的笑。曹康越来劲了，几口就把馍咬完了，噎的直翻白眼。吃完后曹康把馍篮子拿过去踮起脚放进碗架里。然后走到饭桌前把碎鸡蛋壳都扒拉到手里拿出去扔到菜园子里，冲着屋里的圆圆喊:“走吧。”圆圆跑出去俩人一起走出了大门。

农村娃小时候不是玩尿炕就是玩捉迷藏，要么就是出去到处疯跑，俩人走出大门也不知道该玩啥，就趴在地上玩了一会儿尿炕，圆圆老是输，一扒土棍子就倒了，气得她站起来不玩了，曹康又提议玩捉迷藏，俩人石头剪刀布，谁赢谁先藏。“石头剪刀……布。”俩人头一次都出了布，于是把手藏在身后重新出，“石头剪刀……布”俩人又都出了布，似乎小孩子都喜欢出布，“石头剪刀……布。”圆圆肉嘟嘟的小手还是出的布，不过这次曹康出了俩根手指，曹康赢了，圆圆脸上写满了不甘，“三局两胜。”圆圆嘟着嘴说到，这是想耍赖啊，曹康不愿意了。“不行不行，就一次，我赢了我先藏。”说着就要跑，“好吧，那就让你先藏。”圆圆一脸不情愿的走到墙根下面面对着墙数起数来。“1、2、3、6、4、8、9、10。”圆圆数完转过身，哪还有曹康的影子，圆圆跑到树后面看了看没有，又跑去对面曹满堂家的门楼里看了看还是没有，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急得她又不知道去哪找，于是扯起嗓子喊了起来:“曹康，你在哪啊？我找不到你了，快出来。”。曹康已经跑进了隔壁曹贵平家的院子里，正扒在门缝看着到处找的圆圆呢，听到喊声无奈的从大门走了出来，走到圆圆跟前说到:“好吧好吧，你去藏吧。”说完灰溜溜的走到墙根底下面对着墙数数去了，圆圆还没想好往哪藏，站在原地不停的向四周瞅。“1、2、3、”曹康数着数着偷偷的把头扭回来偷看，哪知道圆圆还没去藏呢，偷看正好被圆圆逮个正着，“不准偷看，重新数。”圆圆气呼呼的走过去从曹康的后脑勺扇了一巴掌。“哎哟，好好好，再不了，你快去藏吧。”曹康尴尬的说到，圆圆瞅了一圈最终把眼光定在远处的麦秆垛上，“1、2、3、4……”听着曹康重新数起来并且没有偷看，圆圆蹑手蹑脚的走了几步后撒丫子往麦秆垛那边跑过去。这时候也快到中午了，太阳正当头呢，晒得远处的物体都荡漾着波纹，树上的知了哇哇的叫着。曹康数完找了几个地方已经被晒得皮肤滚烫，他就不想找了，到底说是男孩子，天生就带着调皮和一股子赖劲儿，他居然直接回到院子里摘了根黄瓜回到屋里往炕上一躺吃了起来。

圆圆跑到麦秆垛后面，两人多高的麦秆垛此时也只有浅浅的一块阴凉，圆圆蹲到阴凉处紧张的抠着小手，耳朵支棱着听着曹康的动静，开始还能听见曹康数数的声音，很快十个数就数完了，于是曹康乱跑的脚步声就传到了圆圆的耳朵里，圆圆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蹲在阴凉里脑袋不停的转着，随时听着曹康的动静。后面慢慢的听不到曹康的任何动静了，她得意的想着曹康这回肯定找不到自己，越等越无聊，她就在面前的麦秆垛上挖起来，把麦秆一把一把的拽出来丢在地上，越挖越大，她灵光一闪，如果把这洞挖的大大的，自己藏进去，那曹康就输定了，于是她赶紧两手用力的把麦秆往出拽，没一会就挖出来一个坑，还不够深，她又开始挖呀挖呀挖，天气又热加上她在这用力的挖着，汗水没一会就流下来，她一边用胳膊抹掉脸上的汗珠，一边继续把洞往深的挖，麦秆垛都是碾完麦子然后把麦秆一圈一圈的堆起来踩实再继续一层一层的往高堆，等到堆到差不多高了把多余的麦秆丢进中间一点一点踩实，堆完以后形成一个巨大的窝窝头形状，很结实的，用的时候要一点一点的往出拔，拔掉的地方也不会垮下来，农村都是把麦秆这样堆起来，用来铡碎了喂牲口或者生火，用的时候来拔一些，用多少拔多少。圆圆一直挖到可以蜷缩下她整个人的小洞，然后她爬进去转过身背靠里面，这样还不够，曹康找过她跑都没法跑。于是她又把拔出去的麦秆捡起来一点一点的堵住洞口，觉得这样即使曹康找过了也发现不了，弄好好圆圆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这小洞里又闷又热，她又堵上洞口，更加的闷热了，没一会她就眼皮沉的不行了，她赶紧摇了摇头用力的睁了睁眼睛，可沉重的眼皮还是拉下来盖住了她的眼球，她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在麦秆垛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