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重新坐在那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龙椅上,他微微皱了皱眉,理了理衣襟,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他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那封他做个什么呢?”话音刚落,皇帝那锐利的目光瞬间抬头看向许元。
许元感受到那逼人的目光,心头一颤,下意识地躲闪眼神,身子也微微往后缩了缩,明显不想陷入这棘手的“坑”中。
“他反而不管。”皇帝心中冷笑:“那还他儿子啊!”
皇帝见许元这般模样,不禁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仿佛带着无尽的失望与无奈。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了吏部尚书林玺。只见那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缓缓站了出来,他的步伐沉稳而庄重,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千斤之重。他微微躬身,恭恭敬敬地说道:“禀陛下,京官入朝者还空缺几位,乃是国子监监丞,吏科左都给事中,都察院右督察御史,左签都御史,工部郎中一位,户部员外郎,左侍郎各一位,也可入阁!但入阁之事便不归臣管辖之内了。”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回荡,仿佛撞钟一般,声声入耳。
皇帝听着他的禀报,面无表情,眼神深邃得如同无尽的深渊,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良久,皇帝那平淡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就册为吏科左都给事中。”这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一般在朝臣们的心中炸响。
朝臣们听闻,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纷纷松了一口气。他们那紧绷的面容此刻也略微舒缓了些,心中暗自思忖:七品官还好,皇帝老子果然没有过分恩宠。假如一个毛头小子直接封了二品督察御史,那这朝堂之上还不得乱了套?估计护城河里会堆满了跳河的尸体。想到此处,他们不禁暗自庆幸。
众臣齐齐跪地,那动作整齐划一,犹如风吹过麦田,麦浪同时倾倒。他们齐声高呼:“圣上圣明,大齐万年!”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这宫殿的屋顶,直达九霄云外。
皇帝陛下听到这如雷般的呼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随后,他呵呵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空旷的大殿中显得格外突兀。紧接着,他缓缓起身,那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高大而威严。他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去,那背影越来越远,却又好像越来越近。远得仿佛即将消失在这无尽的宫廷深处,近得又好似永远烙印在众臣的心中。
宫殿外,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宫墙边的垂柳,柳枝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宫廷中的风云变幻。而那巍峨的宫殿,依旧矗立在那里,见证着一代又一代的权力更迭。
直到皇帝的身影完全消失,臣工们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他们彼此对视一眼……
皇帝册封许念的诏书后脚跟着许元到了许府,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阳光斜照在府门前的青石台阶上,仿佛给这台阶镀上了一层金边。然而,府内却是一片慌乱之象。
许念还在外头,府内的下人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个不停。他们的脚步声在庭院中急促地响起,犹如凌乱的鼓点,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有的在院子里来回奔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有的则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向远处张望,盼着能早些看到许念的身影。
许元倒是气定神闲地坐在书房中,专注于手头的公务,那认真的模样,好似封的不是他儿子一般。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的毛笔在纸上沙沙作响,仿佛外界的喧嚣与他毫无关联。他的内心或许在想:“这孩子,平日里就不让人省心,如今这关键时刻,还不知在哪里晃悠。”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焦急之色,依旧是那般沉稳。
经过一番周折,下人好不容易找来了许念。许念刚踏入府门,还正在手足无措,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着迷茫与不安。
只听那大太监夹着声音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命,抚有四海,念许氏一门,忠心耿耿,为社稷多有贡献。今有许元之子许念,才华出众,品德高尚。其性如翠竹,坚韧不拔;其心若明镜,清正廉明。在众贤之中,脱颖而出。朕特封许念为吏科左都给事中,望其今后,秉持公正,为朕分忧,为百姓谋福。钦此!”
许元由跪缓缓站起身来,走到许念身旁,轻轻拍了拍许念的肩膀。
庭院中的微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一时刻低语。而此时的许府,众人的心情各不相同。有的下人脸上洋溢着喜悦,仿佛自家主子的荣耀也能沾染上几分。
许府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府外的街道依旧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那些不知情的百姓依旧过着自己平淡的日子,对于这深宅大院中的荣耀与忧虑浑然不知。
许念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双膝跪地,恭敬地说道:“臣许念,谢主隆恩,必当肝脑涂地,以报圣恩。”
大太监微笑着点了点头,将诏书递给许念,说道:“许公子,日后可要多多为皇上效力啊。”
许念双手接过诏书,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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