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花魁,是江南吴县守备之女,那守备犯事,获罪抄家流放,其女被卖为官娼。
传说那花魁不仅容颜倾城,身姿婀娜,更兼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她娘怒火三丈高,知书达礼谁不会,琴棋书画谁不会,
她自己不会,她女儿必须会
可怜杜朝和无法面对她阿娘那飒爽英姿却矫揉造作双目含悲凄凄落泪的惊悚画面
只能于百忙中,硬生生挤压出时间,学习各式各样名门贵女的必备功课
那一年,杜朝和过得精疲力尽,各种酸爽,一言难尽。
即使时至今日仍是怨言颇多
杜朝和悠悠地瞥了一眼她阿爹
剑眉星目,沈腰盘鬓,四十几岁的人了,还是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果然是招惹风流债的种子
“咦?”杜六老爷察觉到杜朝和幽怨的眼角余光,胆子狠狠地抖了抖
“朝朝,这刺激与我有关吧?”杜六老爷问得小心翼翼
“江南啊!”杜朝和眨巴眨巴星眸,笑得有点危险
杜六老爷警线大响,完了,真的与他有关?
想他纵横商场几十年,信奉富贵险中求,向来胆色过人算无遗策
却偏偏怕老婆怕闺女,找谁说理去
两父女旁若无人地说着话,一旁的梅姨娘不甘被忽视,娇娇柔柔地走上来:“老爷。”
杜六老爷像是现在才看到屋里的另外两人似的
嗯哼两声,清清喉咙:“你们这么早来找朝朝作甚?”
蓝姨娘眸色闪了闪,头垂得更低了些
梅姨娘贝齿暗咬着下唇,低眉顺眼柔声道:“今儿是老太太贺宴,大老爷早早就吩咐,各房各院要在卯时齐聚长修堂,替老太太向天地祈福,愿老太太福寿延年。妾身担心姑娘再次误了时辰,惹老太太和大老爷不高兴。”
“你倒是惯会用心,自去安置吧,这里用不着你了,以后也不要来打扰朝朝。”杜六老爷挥挥手,颇有点不耐烦的意味。
杜朝和轻轻笑了笑
梅姨娘什么时候学得这一手了
这眼药上得茶味甚浓,可惜她爹好像不爱喝这道茶了
杜朝和撇撇嘴,她这个爹,最是多情,偏偏不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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