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里庄出来之后,杜朝和俏脸覆寒霜,周身冒着寒气,如凛冬腊月,十里方圆,一片冻土。
她安抚好严七娘之后,心中怒气达到顶盛,想也不想提步就往鸣海书院飞去
李海年如今就住在鸣海书院的厢房中,为明年春的科考日夜攻读。
杜朝和轻点夜风,落于屋顶,掀开瓦片,豆黄色的烛火中,李海年读书读得津津入味。
“想不到,这个人面兽心的人,竟然真能如此废寝忘食用功至此?”
“呸,道貌岸然坏了心肠子的混蛋!”杜朝和嫌弃极了
她从屋顶飞身而下,轻推门大摇大摆走进屋内。
自杜朝和进屋,李海年脸上便显出轻浮,他邪恶地嘿嘿笑了几声:“深夜寂寞,六姑娘来找小生解闷了?”
杜朝和不跟他废话,刷地亮出腰间软剑,剑刃抵在李海年的脖颈上
李海年呵呵笑道:“小姑娘家家的,舞刀弄枪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会没人疼的。”
“死到临头还在油嘴滑舌。说,那些姑娘公子的画像在哪里?”
话一落间,李海年脸色大变
杜朝和竟然知道了苍梧山的销魂窟?
他眸光一凛,片片闪着寒芒:“苍梧山的山洞是你毁的?”
“怪不得你经常到苍梧山去,原来你是那里的常客啊!”杜朝和恨得咬牙切齿,她竟然忽视了这一点。
李海年哈哈大笑:“杜朝和啊杜朝和,你闯大祸了,你知道那销魂窟是谁的吗?不怕告诉你,这件事,就算是沈时砚也救不了你。”
“废话少说,画像在哪里?”杜朝和剑刃翻转,直刺破李海年颈间皮肤,剑刃处渗出血丝。
李海年感觉到颈间刺骨割脉的疼,本就白皙的脸更显苍白,他仍在逞强:“杜朝和,你果然是粗莽无脑之人,画像怎么会在我这里呢,你猜,会在谁那里?”
“找死!”
杜朝和恨不得一剑挑破了他,但是那样便是太便宜他了。
她要将他钉死了淫乱柱上,要他身败名裂,为世人所不耻。
“我本来还想等你跟杜闲和联手弄一出戏之后,再一举端了你们,可你实在是恶贯满盈,为世不容,今天我便替天行道。”
“你想干什么?杜朝和,别意气用事,杀了我,你也好不了。”
“那我便拭目以待,弄死你我会有什么福报。”
当即,杜朝和扬手一挥,空中飘浮起一阵花香。
刚刚还逞凶斗狠的李海年眼皮渐渐沉重,慢慢倒头昏睡。
接着,杜朝和又从挎袋中掏出一个檀木盒子,掀开暗扣,从盒子里飞出两只幽蓝色的蝴蝶。
蝶儿翩翩起舞,绕着杜朝和飞转了两圈,杜朝和抛出一些花瓣,花瓣纷飞,两只蓝蝶追着花瓣飘飘然飞向李海年。
厢房正院李子树下,响起几声猫叫。
是洗碧她们带着柳泉街三姐妹来了。
“姑娘,现在要怎么做?”
杜朝和轻哼一声:“将她们丢进去。”
采蓝洗碧绿豆红糖,将这三人合力丢到李海年厢房内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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