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三十三年秋末。离朝吸取两次藩王叛乱的教训后,又一次加固了帝王的最高指挥权。因此帝都派人在每个王城都设有监司院,监司一职虽然不参与当地封王的政治管理,但是任何政务都要过目。监司院都由中央监司院统领,而中央监司院对接的便是皇帝。军事方面都由帝都直接管辖,地方封王无权调动。从此离朝皇帝的权力到达了史无前例的巅峰。史称“正统天下”
内患解决,朝廷也终于稳定。在冬初时,丞相收到流民一事后便向上禀告,皇帝听闻后也恩准开城门收纳流民,可要等到明年开春。
在皇城相府的书房里,齐丞相身穿赤色圆领长袍,胸前绣有一只振翅而上的仙鹤,腰挂金鱼符,头戴一顶黑色官帽,上面还有一对帽翅,华丽而又简洁。
然而齐丞相这身行头除了进宫面圣或者上朝外,其他时候可不会这么穿。
齐丞相正弯着腰,整理着书案上各种要上奏的折子。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还夹带着一丝低沉的声音:“相爷,马车备好了”
随后齐丞相推开书门,门外等候的苏管家与一旁的护卫见状连忙俯身作揖。
齐丞相用手扶正官帽,随后昂首挺胸,右手放于前紧贴腹部,左手背在后,让人感到英姿飒爽,犹如冠礼之年一般英气,毕竟齐丞相二十七岁就担任丞相一职,如今也才四十出头,正值壮年。
丞相看了一眼苏管家,问到:“苏老,几时了”
一旁的管家回到:“回相爷话,不到半个时辰就到辰时。”
“也不早了,出发吧!”
丞相走到府外,府外正停着一驾由五匹马拉的车厢,车厢俩边都有数百名穿甲佩刀护卫。
丞相走到马车旁,一旁的下人摆出来轿凳。上车之人手扶着车厢,脚踩着轿凳,随后低着头钻进了车厢,坐下后双手交叉紧闭双眼,难得休息一会。
在管家的一声令下,马车缓缓行驶。
一盏茶的时间,相府的马车就到了皇宫外。
“吁…”
驾驶马上的人用力拉着缰绳,整个身子往后仰,嘴上还不断发出声令,才得以让马车停下。
车厢中的人被这一颠簸,才缓缓睁开眼。驾驶人停下后,回过头去轻声说到:“相爷,到玄武门了”
下车后,丞相深吸一口气,又长呼出,一下子解去了许多疲劳。同时,同一朝当官的各大臣也都到了玄武门外。
一旁太尉府马车中的人透过车窗见状,立马下车前来作揖嘲讽到:“齐相这是昨夜没睡好吗,看来这位置还真是不好坐啊。哟!瞧这黑眼圈都快成那蜀地的食铁兽啦!”
齐丞相见状连忙陪笑到:“何太尉这是拿晚辈取笑呢。”
还在作揖的何太尉连忙招手,表现出惶恐,随后挺身说到:“嘿呀!在下哪敢笑丞相呀!”
“唉!实不相瞒,晚辈其实也早想过退休之事,奈何还未到时候。”
丞相一边回应着一边拍了拍何太尉的肩膀,看了一眼,拾起一根白发,随后将白发对着何太尉说到:“呀!何太尉,记得当年晚辈担任重担时,太尉还是一头乌黑的头发呀,如今怎么也白了头,难道是操劳国事导致的,退朝后我派人送点补品到太尉府吧。”
太尉听后一下黑了脸,衣袖一甩,头也不回的向玄武门走进,嘴里还念叨着几句。
“哼!不劳丞相费心,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丞相对于这些事早已见怪不怪了,早就不往心里去。
金銮殿外,一群大臣站在大殿外等候上朝。然而有一人与众不同,只见此人背靠环龙柱坐落于地,手里还拿着俩只鸭腿在啃。
刚到殿外的御史大夫见状,也是无奈摇头的向前去劝告,说到:“定国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劝告你了,金銮殿外不能用膳,不符合规矩。”
而坐在地上的定国公,却是毫不在乎,摇手说到:“不碍事,不碍事地,欧阳御史,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总不能活活被这规矩憋死吧,我这肚子一会不吃就得闹腾,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欧阳御史见状也是头大,对此也是无招可施。
忽然人群中散开来,留出一片席地,位于其中的便是齐丞相。
定国公仰头一看是丞相,停下口中动作,开口到:“齐丞相,昨日一别,你这眼圈怎么回事,是被人打了嘛,告诉本将军,我一定给你好好收拾此人”
闻言后,齐丞相笑到:“大将军要收拾人,那还不得把人连城一同拔起。”
定国公听闻,挠了挠头,疑惑的问到:“丞相这是被一城的人欺负了,那座城这么大胆,待会我就请示陛下,下午就给他平了。”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定国公带兵打仗虽晓勇善战,可就是心思单纯了一点。不过这也是朝廷中的一股清流。
随后大殿一旁守着的公公喊到:
“时辰已到,各官入殿”
金銮殿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伴随着一阵深沉而又宏亮的声音,弥漫着一种凝重的气息。
进入金銮殿后,各官按照职位站好,中间留出六个人的距离,左右各站俩排,左边武将右边文官。再按照官职大到小依次类推。文官站在第一位的便是齐丞相,后面就是太尉跟御史大夫…武将第一位便是大将军定国公盛霄战,后面就是骠骑将军、卫将军…
迅速站好后,只要等皇帝到后,就开始开早朝。
龙椅一旁的太监见陛下从侧门走进来后,立马放声到:
“皇帝驾到,跪~”
群臣立马下跪,太监大声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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