栈道没有出口，也没有尽头。
说完这一句后，女主人彻底的陷入了“死人”的状态，任凭李九卿怎么询问，回应他的也只有一句句“哈”、“哈”、“哈”……然后彻底的沉默。
陆子健盯着设备的屏幕。
毫无疑问，最后一句应该是很重要的话，但她却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
本该翻译出来的最后一行出现了文字错乱。
设备屏幕上，十几个常见或者生僻的字，以及三五个特殊符号，组成一句完全没有意义的废话，这种情况一般只会发生在调试阶段，或者报错阶段。
“李先生，死者最后一句说的什么？”
陆子健只能问这位仪式的主持人，对方的身份使得他并不需要这类翻译工具。
而是直接聆听。
“额……陆队，最后一句话是：他来了，灭亡就会跟着来……他骗了我们所有人……”
李九卿愣了一下，后退几步朝设备屏幕看去，上面分明有这句话。
只是最后一行……
他疑惑道：“这是什么？是机器报错还是死者说了什么？”
“这应该是死者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翻译不出来。”
陆子健看着李九卿，很想知道这位主持人是否真的不知道。
“我只听到她说‘他骗了我们所有人’，然后就……好像有哼唱的声音。”
“哼唱？”陆子健疑惑道。
“似乎是一首曲子，但我不确定，是我的错觉还是……”
李九卿右眼眼角不可觉察的微缩一下。
这是他不安的表现，只是陆子健并没觉察到。
“如果是哼唱某支曲子，这台设备确实无法翻译出来。”
陆子健也不继续纠结，接过刘轩递来的手册，浏览上面被圈出来的重点记录：被血染红的白头发、个子很高、很年轻、戴着手表、骗子、重刑犯……
很温柔、很有礼貌、是个好人、是个混蛋。
陆子健无奈的叹着气：“结合之前目击者的描述……呵，真真假假，好手段。”
“好手段、好手段。”刘轩附和着。
“死者说他很有礼貌，会向他们道歉……为什么凶手要给这家人道歉？”
李九卿明知故问。
他当然明白上一个李九卿道歉的原因。
只是他很想知道巡检司的警员会给出怎样的解释。
刘轩瞟了一眼李九卿，解释道：“可能是出于愧疚的心理，这种心理在凶杀案中很常见，比如在杀死受害者后，凶手会用一块毛巾遮住受害人的脸，就是出于愧疚。”
李九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实际上刘轩说的十分正确，上一个李九卿向这家人道歉正是出于愧疚心理。
他凑到翻译设备前，饶有兴趣打量着方方正正的“示波器”。
翻译机、翻译软件他见过很多。
但能翻译“鬼话”的机器，他还是头一次见。
他突然有一种想把这台翻译器拆开，然后好好研究一下内部构造的冲动。
如果能搞清楚工作原理，那他是不是就可以仿制这种机器。
这倒是条致富新路径。
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专利保护力度怎么样。
陆子健继续翻阅手册，上面还记着另外两条重要线索：
触及非凡子午链、明斯克左轮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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