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面子有点挂不住了。
他小心翼翼的说道:“此事确实是舍妹无礼了,还请司马郎君不要见怪,在下替她赔不是了。”
叶繁起身鞠了一躬。
司马郁没搭理他,司马郁只是烦,生怕那人看出自己什么端倪。
见司马郁不说话,叶繁直起身挪着凳子坐到了他身边。
“司马郎君,之前都是我,多有失礼,请海涵。”叶繁说道。
司马珂看他这个样子,有点不自在,说道:“你说话就说话,离我弟弟那么近干嘛。”
叶繁又将凳子挪了一点点,将豆糕推向司马郁,脸上堆着笑说道:“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豆糕了。”
“刚吃完饭,那玩意吃多了容易积食,我身体不好,不能多吃。”司马郁说完,看向司马珂说道:“珂珂兄长,晚课快开始了吧,我们听课去吧。”
司马珂愣了一下,便马上会意,说道:“是的,我们去找欧阳先生吧。”
欧阳正莫名其妙被逮着,被迫加了个班,这班一加就加到了“人定”也就是晚上九点。叶繁也无事,便在边上听着。
“黎书,今天就到这里吧。孟子这几篇你还要好好背背。”欧阳正看着司马珂说道,然后瞥了一眼边上昏昏欲睡的司马郁。
“你还是快带郁儿去睡觉吧,他每次一上课就瞌睡。”欧阳正苦笑说着。
“我……我没睡。”司马郁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那你说说‘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怎么理解。”欧阳正问道。
“读过书的人,没有固定的收入,也能有道德约束自己;老百姓就不行,没有固定收入,又没有道德约束,就会为非作歹。欧阳先生你要不还我钱吧,读书人有道德约束就够了,也不缺啥钱不钱的对吧。”说着司马郁爬起来想扒拉欧阳正。司马珂见状立马抱住司马郁的腿,说道:“郁儿,不得对先生无礼。”
司马郁突然想到叶繁在边上,便作罢了。
“你这是断章取义。”欧阳正说道。
“明明是孟子说话不严谨。想作乱是不分有没有读过书的,老百姓穷的想作乱,最多取一城;读书人想作乱,那可能是要窃一国了。你看项羽,是没读过书的人么,他们项家也是士族大户对吧?他都干了啥?”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孟子前面的例子举的不好反正,但是后面说的是对的,老百姓的民生问题,才是当好一国之主首要该考虑的问题。”司马郁小嘴叭叭的说道。
“司马郎君读过《孟子》?”叶繁问道。
“没有啊,不是先生刚刚教的吗?”司马郁说道。
“你不是在打瞌睡吗?”叶繁问道。
“谁说打瞌睡就不能听课了嘛?”司马郁收拾收拾东西,起身洗漱去了。
有外人在,司马郁在卧房里栓了门,草草擦洗了下。穿好亵衣、裤子,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司马郁,你不会真让我睡柴房吧。”
司马郁开了房门,叶繁看他穿的少,背过身去。司马郁回房裹了一件外衣。
“你不睡柴房睡哪里?这一共就三间房。”司马郁这才想起,自己的被子还在司马珂房里。
“那你睡我这吧。”司马郁说道。
叶繁涨红了脸说道:“这怎么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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