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暖之前屋里的青菜又卖了三茬,不过卖最后一茬的时候价格就降下来了,但仍是合算的。
地里的大棚青菜也卖完了,因为是头一年,又是试种,没敢搞太多,只搭了两个大棚,四个人看管一个,也能看管过来。
这一季反季节蔬菜给沈小楼带来了六百两银子的收益,加上之前的,她现在快有一千两银子啦!
小钱钱总是令人快乐的,沈小楼一高兴跑到城里卖了几个酱料方子。她家是开民俗的,厨房的大师傅就是她爸,之所以能留住客,除了她爸厨艺好,还因为她爸琢磨出的独家酱料方子。
如此一来,沈小楼手上的银子就超过两千两啦!城里的大饭庄大酒楼她也敢进一进了。经历过末世,沈小楼在口腹之欲上特别执着。
为了美食她特意住到了客栈,连着半个月把城里好吃的吃了个遍。当然了银子也哗啦啦往外淌,但这有什么关系?沈小楼表示她挣银子就是为了享受的,没了再挣便是了。
沈小楼终于决定要回庄子上了,来时就背了一个小包袱,走时却雇了两辆马车,装着她这半个月陆续买的东西。
米面油盐,衣裳首饰也就罢了,沈小楼还买了一张竹床和两把躺椅。竹床是夏天她在外面乘凉睡的,至于躺椅,她准备坐一把,看一把。她甚至还买了一双草鞋,穿肯定不穿的,她留着挂在东屋外面的墙壁上,多有田园气息呀!
半道上遇到一伙人打架,走近了发现是一群人打一个人。
沈小楼精神一振,哎呦喂,有热闹可瞧,不能错过了。
打人的义愤填膺,“庸医,险些害了我娘性命。”
“对,打死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骗人!”
“他就是个骗子,根本就不懂治病。我娘只不过身体虚弱,时常喘不上气,他竟然说我娘的病得服用砒霜,谁不知道砒霜是剧毒?无冤无仇的,他却想害我娘性命,这人就是天生的坏坯子,不能放过他。”
“还有我奶,我奶是时常头疼不假,但那是月子里落下的病,都几十年了。他倒好,上来就说我奶头里长了个什么坏东西,得把头割开把坏东西取出来,哼,头劈成两半人还能活吗?”
“对,不能放过他,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坑人,打死他,省得他再去骗别人。”
被打的人死死护着药箱狼狈分辩,“我没有骗人,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娘有哮喘之症,砒霜虽是剧毒,但也是一味好药,只要控制好量,内服对哮喘之症有奇效,外用还可以治疮疡、疥癣、牙疳、痔疮……”
奈何别人都不信,在别人看来,他的分辩就是狡辩,看他说的这样顺溜,怕是没少骗人吧?打他,不能放过他!
一开始沈小楼以为是普通的医患冲突,还感慨来着:不管现代还是古代,医生都是高危职业,一不小心就惹上杀身之祸。
听到后面她不由上心了,砒霜的确是一味中药,但一般的大夫可不会用砒霜给人治病。还有,他居然能诊出人脑子里长了坏东西,还提出开颅之术,只凭这一点医术就不能差。
沈小楼心动了,她身体还没调养好,可不就差一个医术高明的好大夫吗?
眼瞅着榔头就要敲到大夫的头上,看热闹的沈小楼动了,她飞快上前拉了大夫一把,榔头擦着他的肩膀砸在地上,砸了一个小坑……好家伙,这一下子要是砸在他头上,非得把他脑浆砸出来不可。
“你们……”大夫看看地上的坑,又看看那人手里的榔头,也是一阵后怕。他异常愤怒,情绪激动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那人却觉得自己没错,看到沈小楼,见她是个小姑娘,可算找到软柿子了,他恶狠狠地瞪眼,“你是什么人?一个小姑娘居然敢管我们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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