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火了!失火了!快来救火啊!”贾豹惊慌失措地在村里大叫着。

“哪家失火了?”

“好像是贾豹在喊。”

“看到火光了,是贾豹的院子失火了。”

耿叔刚吃完饭在村里遛弯儿,迎面就遇到满头大汗的贾豹。

“豹子,怎么了这是?”

“耿叔,我家烧起来了!”

“啊?怎么会烧起来,快快快,来几个人跟我一起去,你打消防电话了没有啊?”

“打那有什么用啊?这山路那么难走,消防车也进不来,刚才去喊村里消防站了,他们开了水车也去了,但是火势实在是太大了。”

“别说了,大伙儿一起去帮忙。”

村里人渐渐聚集到贾豹家的院子门口,里面已然是一片火海,几层楼房的窗户里不住地往外窜着火舌。消防站的几辆小水车无力的喷射着水柱,那火焰不仅没有消减下去,反而更加兴奋地狂舞。

耿叔痛心道:“这,这还能救吗?”

贾豹摇摇头道:“不中用了,家里全是木质家具,一旦起火,就......”

“唉,还好你人没事。”

房内的易燃物实在太多,火势旺盛得没有减弱的趋势,人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冲天的大火吞噬着这座建筑,时而烧毁的木质结构坠落,荡起一片火星,时而燃烧着的冥纸花圈随热气流在空中飘舞。熊熊的火焰声,噼里啪啦的爆燃声,呼啸的寒风声,还有人群的叫喊声,融杂成夜晚里的哀乐。

围观人群里有看热闹的窃窃私语:“我听说今儿白天贾豹给芜安下葬,芜安诈尸了!这火别是芜安来寻仇了!”

“我的亲娘啊,我就说芜安死的这么急…”

火灾持续了四五个小时,消防站来来回回用光了十几辆满载水的救援车,才终于把火势熄灭。此时已经入深夜,无论是看热闹的还是真心帮忙的村民,也早就回家了,只留下贾豹一人,面对着一地的残垣断壁。

那座村里最为辉煌的别墅已经化作废墟,屋里的珍品都变成了焦土,贾豹颤巍巍的走进废墟中。

“都没了,哈哈哈哈,都没啦!”贾豹突然仰天大笑,而后疯疯癫癫地在断壁中刨了起来,“哎呀,你不是什么秦王御用的血盂吗?不还是得死在我手里,嘿嘿嘿嘿,一个死人的物件儿,还想操纵我。”

“你说的血盂是这个吗?”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贾豹背后传来,贾豹霎时瞳孔紧缩,笑容凝滞,转而变成了恐惧。

少年轻慢的冷笑着,一脚把那尊血盂踢了过来,血盂像皮球一样滚到贾豹脚旁。

贾豹脸色苍白地看着那尊不再亮丽的血盂,里面的红色液体不再沸腾,只能像涓涓细流一样往外渗,发出的红光也微弱黯淡。

“你,你竟然没有死。”贾豹紧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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