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白日里,我被禁锢在陈朽黑白梦境中,这里乌云蔽日,寸草丛生,万物都荒芜。直到你从荒原中走过。你踏过之处,世界开始苏醒,我看见野花压满枝头沿途狂野生长,白雪滑落树梢寒梅怒放。我看过归鸟蝉鸣,烈日骄阳,我看见白日梦的尽头是你,从此天光大亮。你是我全部的幻想和渴望。
--栖见《白日梦我》
刘瑜很喜欢这段话,它在某一个方面完全诠释了自己。
刘瑜在高中时代心里一直有个白月光,她叫王秋霞,很朴素的一个名字。
在刘瑜的眼里,王秋霞“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是完美的。
或许是少年的懵懂,对美好事物的爱慕。
抬首,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抚颌,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她眉目清冷,像是一整季的雪水都融在了她的眼睛里。
她酒窝甜蜜,她笑一笑漫山遍野的风声都要消息。
刘瑜很少和她说话,总是喜欢在后排默默地看着她,一直看着,有时候嘴角还噙着傻笑。
刘瑜回到家已经十几天了,他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想着年迈的父母和已经出嫁的两个姐姐,刘瑜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父亲刘爱军是工地建筑工人,也就是所谓的农民工。操劳了一辈子,佝偻着腰,望着刘瑜的眼神总是坚定的,这在两个姐姐身上是没有的。母亲九几年因为躲计划生育,怀着刘瑜时以及生下刘瑜时一直来回奔波,躲躲藏藏,身体落了病根,一旦干重活就会腰疼,要命的那种。
前几年两个姐姐就已经嫁人了。大姐刘明琴也是相亲认识的大姐夫,一起开了个做熟食的门店,生活很满足,第二年给刘瑜生了个大外甥,刘瑜也是惊喜莫名。二姐刘雪莹学习很好,上了大学,还是听了父辈的告诫学了关于医学的专业,通过父亲不知找了多少关系求了多少人才把二姐弄到了县人民医院当实习医生。二姐在县人民医院终是找到了真爱,是在药房工作的二姐夫,他家是城里人,日子过得很好,前年结婚生子,上一年也给刘瑜生了个外甥女。
刘瑜是是个多愁善感、极度敏感的人,或许和生长环境有很大的关系。刘瑜的印象里,自己从小就不喜欢说话,不喜欢交流,即使关系最好的三婶子家也不经常串门子,就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老一辈人重男轻女的观念还是很重的。刘瑜在家很受宠溺,两个姐姐基本也不会去违逆刘瑜。这些东西,刘瑜以前是感受不到的,或者是认为理所当然的,从没去多想什么。
当然,暑假工回来对那场冲突刘瑜只字未提,刘瑜心里或在想:我已经长大了!
今天的午饭:蒜汁捞面条。
一到夏天,那早已融入骨髓的奇妙美味就会引诱着我的味蕾。六月的中午,热的那叫一个火辣辣,吃上一碗过了凉水的蒜汁面条,不热不凉,舒服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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