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林大人自从抵达平阳县之后,可谓是无恶不作!”

魏贤念到此处的时候,不由得为之一愣,不由得停顿了一下,看向女帝。

此时的女帝还沉浸在林辰已经解决平阳县危机的喜悦之中。

可是,当她听到魏贤念出第一句的时候,立马脸色一变。

她觉得这画风有些不太对啊!

魏贤见女帝没有说话,于是紧接着继续读:

“臣身为平阳县令,虽然一介不入流的芝麻小官,但我的心中无时无刻不装着这满城百姓。”

“而自从林大人来了之后,先是将免费官粮调整成了与市场价相同的价格,而后又号召三大家族与其一起抬高粮价,这些事情,臣在上一道奏疏里已经说过,在这里不做过多赘述!”

“臣要奏的是,林大人置二十万百姓于不顾,只身前往怡红院勾栏听......嗯?”

魏贤越念越觉得不对,从这等奏疏的内容来看,很明显是平阳县令所奏。

可是,他竟然说林辰在平阳县的怡红院里勾栏听曲?

在此危难之际,而且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他呢,他的小弟弟竟还能支棱的起来?

魏贤实在是不理解,哪怕他曾经也是个钢铁猛男,但是与林辰,也是小巫见大巫。

而满朝文武听到魏贤的话后,齐齐脸色一变。

尤其是坐在魏贤不远处的女帝,更是瞪大了双眼,眼神之中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陛......陛下,还往下念不?”

魏贤见女帝面色有些不对,于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此时的女帝面色铁青,恨恨的咬了咬银牙,强忍即将爆发的小宇宙,吐出一字:“念!”

得到命令后的魏贤不敢再多说什么,于是将手里的奏疏紧了紧,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继续念道:

“只身前往怡红院勾栏听曲,观其破旧,还要为其进行修缮。”

“不仅如此,他还要号召全城,举办平阳县第一届服装文化节,简直就是劳民伤财。”

“臣奏请陛下,念在平阳县二十万百姓性命的份上,务必要将林辰调离本县,实乃本县百姓之福,大乾之福啊!”

落款是平阳县县令周江。

魏贤一口气读完了奏疏上的内容后,简直就要惊掉了他的下巴。

好家伙!

见过纨绔的,没见过如此纨绔的!

勾栏听曲也就算了,还要为其翻修?

不仅如此,还要劳民伤财的举办什么活动?

知道的明白林辰这是去救灾,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是游山玩水去了!

“砰!”

女帝猛地一拍龙椅,气的胸膛不停的起伏,似乎即将要按耐不住一般,呼之欲出。

而且,因为愤怒,她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要承受不住她的怒火了。

正在这时,一名御史连忙从自己的站位走了出来,大声怒斥道:

“陛下,林辰这厮太过嚣张,不仅置全城百姓于不顾,只顾着自己享乐,完全不把全城百姓的生命安危放在心上,若是再不阻止的话,恐怕整个平阳县将会是人间炼狱啊!”

“是啊,陛下!”

另一名御史也趁机站了起来,朝着女帝说道:

“林辰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负陛下对他的信任,微臣以为,此人罪大恶极,流放已经不足以惩罚,应该直接带回长安,廷杖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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