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棉本是恨极了段正淳的这些情妇,对正妻刀白凤更加是恨之入骨。若不是刀白凤百夷族的身份,让段正淳娶不得妾氏,自己只怕已经和段郎双宿双栖了。
但阮星竹却不同,她素来是个活泼可爱,嘴甜舌滑,极讨人喜欢的,几句话便将仇恨引到了刀白凤身上。
这两个少妇瞬间由争风吃醋的仇敌,变成了同仇敌忾的姐妹,不仅痛批刀白凤的善妒,段正淳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成了个既怕老婆,又到处留情的浪荡子,大渣男。
见二人化敌为友,段承嗣这才放心下来,拉着木婉清就走。如今大理国已经姓高,承诺也算是兑现了,秦红棉便不再阻拦二人。
两人蹦到屋顶,互诉衷肠,将分别以来的经历说与对方。
原来,这母女二人心里都挂念着情郎,在溪山幽谷的家里哪里呆的住。于是秦红棉一马当先,拉着女儿踏上了剿灭情敌的道路。
进镇南王府刺杀刀白凤时,她从巴天石那里得知,段正淳正在东行。她仔细一寻思,定是奔着小镜湖这里来的。于是,便千里迢迢打算先杀阮星竹,再会段正淳。
段承嗣紧接着,将旅途中一些紧要的讲了出来,讲到大和尚掳走段誉,又讲到燕子坞遇险,双臂折断。
听的木婉清心神激荡,手心里噙着一抹汗水,莫名的紧张。
待听到段誉缀在王语嫣的身后,傻愣愣的糗样子。又忍不住“咯咯!”笑个不停。等笑完了,使劲儿剜了段承嗣一眼,说道:“你们老段家的男人都是一个样,个个都是负心薄性郎,他明明已经有了灵儿妹妹的。”
段承嗣笑道:“他们可是亲兄妹。”
木婉清一怔,黯然道:“我忘了。”
段承嗣突然从身后搂住木婉清,在她耳边轻声道:“幸好咱们不是亲兄妹。”
木婉清被他的呼吸贯在耳朵里痒痒的,一时间只觉浑身燥热,便如那时中了段延庆暗算时一般。
登时一张俏脸羞得通红,略微挣扎了一下。
谁知不挣扎还好,这一挣扎,两人身体间摩擦,情况更是糟糕。
段承嗣手臂一紧,将嘴唇贴在她光滑润泽的脸上,用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别动,再动就把你办了。”
木婉清身子一僵,登时不敢动弹,脑子里一片空白。
段承嗣笑道:“哥哥新学了个江南小调,唱给你听。”
木婉清心中一喜,登时忘了眼前的尴尬,说道:“好呀,段郎快唱!”
段承嗣看着天上一轮下弦月,酝酿着情绪。随后,轻声哼唱起来:“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木婉清心神一震,听的如痴如醉,斜靠在段承嗣身上,幽幽问道:“段郎,这是什么曲子?”
“水乡小调,好听么?”
“很好听,段郎继续,不要停。”
段承嗣轻哼着: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月色如钩,星光璀璨。
段承嗣悠然的歌声中。
屋顶上的一对情侣,以及厅堂中的两个女人,同时望向满天星辰。
一时间,都是痴了。
男人泡妞四大绝技,吹、拉、弹、唱,诚不我欺也。
于是,这小小竹楼,又多了两个住户,登时热闹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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