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秦红玉幽幽地叹了口气：“杀了他们，新上任的就一定比他们做得好吗？”
李敬立刻答道：“那不关我的事，我要的只是念头通达。”
“所以，不论结果，就这样杀了？杀，就是你的念头通达？”
秦红玉眼里有不解，关于生死她见得不少，继续追问只是因为第一次听闻李敬居然会念头不畅。
印象中，他总是没个正行，对什么事都好像不太在乎。
李敬转过身子，坦然的望着秦红玉：“杀不是念头通达，杀了才是。结果如何，我们怎么知道？至少杀了，能让新上任者知道前任的死因。”
秦红玉被看得有种心颤的感觉，轻轻点头，说道：“好吧，可以的话少一些杀戮，他们毕竟是英雄的后代。”
“英雄的后代？”
看出她还是有些许不忍，李敬想了下：“就像你说的，邪道人见到的恶人只会显露卑微模样；你蓬莱仙子这个身份见到的外人，又是什么样的呢？”
“要不，今天我们就去看看，他们最真实的样子？”
秦红玉听完前半句正在思索，听完整句忽然来了兴致：“怎么做？”
“用幻术，给我们俩换张皮，进去走一遭。”
秦红玉眼里冒光，蓬莱仙境除了自身基础功法，本就还擅长幻术、驱鬼、御灵，如果真这么简单就能了解李敬的想法，走一遭倒也不费多少时间。
俩人放下祆教那人，走到废墟边缘，秦红玉先是拨弄一下琴弦。
远处幸运的祆教妖人倪雷，眉心出现一张虚幻符箓，符箓化作金光消散于天地，他幽幽的醒了过来。
跟着秦红玉眼含期待，笑道：“我们要变成什么模样？”
“随便，不是金兵就行。”
……
半刻钟后，一名满脸横肉，眼角带着刀疤，胸口纹有入云龙的虬髯大汉，带着一名身材高挑，体态丰盈的美妇人出现在“南逆窟”外围。
他们俩自然就是李敬和秦红玉。
“早知道，不该给你弄成这样……走在一起太不搭了。”秦红玉嘟囔道。
“你就把自己当成被匪徒绑了的小娘子就行。”
李敬说着伸出手去就要搂秦红玉的腰，吓得她一脸羞红退了好几大步。
嗯……还是李芊芊好些。
李敬讪笑着收回手：“走吧，要看到他们真实的样子，进去你得当哑巴。”
很快俩人便踏足那群“行尸”，生活的垃圾区域。
术业有专攻。
出身隐脉的李敬，对妖、魔、煞、邪祟这些更懂些，是以他能看到“南逆窟”上空，由绝望凝聚，几乎要成煞的气息。
而秦红玉，只能看到一群绝望又麻木的人。
如此情景虽有不忍，可生逢乱世，与他们差不多状态的人并不算少。
安静的走过外围，很快到第四环。
到了那一群残疾乞儿，和贩卖孩子的老人们生活的区域。
或许是得益于李敬现在凶狠的外貌，那些残疾乞儿，一开始并没有如预料的全部围拢过来。
在见到几名饿急了的，从秦红玉那得到少许食物后，其他乞儿才都围拢过来。
甚至还有手脚不干净的乞儿，当然他们不是图色，只是想偷钱。
李敬洒出一把铜钱，这才脱离围困。
秦红玉想说些什么，李敬横了她眼，随意选了个抢到铜钱，离群独自离开的乞儿，悄然跟上。
小乞儿找了个无人角落，悄悄埋下两枚铜钱，这才将剩下的三枚铜钱放入怀里。
“藏起来的或许才是他收入，被发现可能就是一条命。”
李敬说完，带着秦红玉再次往里走去。
这次拦住他们的是那些卖孩子的老人，见到李敬撒钱那一幕，李敬现在就是他们认定的财神。
拼着命推销着孩子，还有人主动承诺，这就是自己孙儿，买走了绝对不会有人找他麻烦，只求给口饭吃。
忽然，老人们轰的一下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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