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樵回房间去冲澡,薄韧留下善后。

上楼的时候,杨樵每上一级台阶,都觉得自己的大腿还在发抖。

在浴室冲淋到了热水,感觉才好了很多,等从浴室里出来后,他想休息,于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真正的“坐卧不安”被他体验到了,现在没有哪一种姿势能让他的身体真正觉得舒服。

最后他侧躺下的姿势,和他脸上的表情一样,非常扭曲。

薄韧收拾完,还在楼下客房里唱着歌,欢快地洗了个澡。

楼上的杨樵听到他快步上楼的声音,开始酝酿要怎么吐槽他。

“我爱你!”薄韧冲到房间门口,大声示爱,而后一跃上床,不由分说把杨樵整个抱住,贴在杨樵耳边,音量放低,道,“我真的要爱死你了。”

“……”杨樵又把吐槽咽了回去。

薄韧简直是回味无穷,道:“这比我想象中还好一万倍。”

杨樵没有说话。

薄韧问:“你感觉怎么样?”

你说你为什么要问呢?

本来杨樵已经不想说了,既然当面问了,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啊?

“就那样,”杨樵无情地说,“和我想象中差远了。”

薄韧怔了下,却并不太受打击,分辩道:“这也正常,因为我还不是熟练工,你给我机会,让我多练习几次,慢慢就会很好了。”

杨樵十分崩溃,说:“你不是直男吗?怎么你爽到了,我一个男同居然没有?”

“说明你叶公好龙,不是真正的男同。”薄韧道,“不像我,直男虽然是我的初始设定,从我决定和你搞基那一天起,我就每天都在想怎么干翻你了。”

“……”杨樵本质是个纯粹的纯爱战士,险些要被雷炸了,道,“闭嘴,你给我闭嘴!”

薄韧也觉得这说法过于粗鄙了,换了个文明版本道:“每一天我都在想,要怎么疼爱你。”

这种形容对杨樵是另外一种雷,绝望道:“烦死了,你真的烦死了,求求你别说话了。”

薄韧于是沉默了,把脸贴在杨樵的颈边。

两人抱着安静了半晌,心里又都觉得还是应该说点什么。

他俩几乎同时开口。

杨樵:“其实……”

薄韧:“我现在……”

两人又都停下,等着对方先说。

“你说吧。”杨樵道,“不要再说雷人的话。”

薄韧道:“你雷点也太低了,我疼爱你有什么错,这都能雷到你啊?”

杨樵受不了这个词,回击道:“那我也要疼爱你。”

薄韧道:“好啊,你来啊。”

“……”杨樵哪里是要行动上“疼爱”他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让他感受下,“疼爱”二字在男男关系里,属于不恰当词汇。

“你不是天生受吗?”薄韧道,“要是你想试试当攻,我是没有意见的。”

前几年,杨樵的性取向大白于朋友们面前时,薄韧大受震撼,在他认知里杨樵一直是“恐同”顺直男的形象。

过后等他慢慢接受了这事,心怀鬼胎地问过杨樵:是攻还是受。

杨樵那时候自我认知也更明晰了,被问了,就坦白答了:应该是受。

基于此,彼时还是看一次吐一次的薄韧,一边吐一边决定了,自己一定是攻。

而薄韧此时的反应,也大出杨樵的意料之外。

半路拐弯的直男同意做下位,这在他的所见所闻里,非常稀有。

“你这……”杨樵道,“你算哪门子直男啊?”

薄韧道:“不知道这要怎么定义,反正我又不喜欢别的男的。”

因为杨樵是男的,他才不得不搞基。

如果杨樵是女的,他早就求过婚,娶“女杨樵”回家了。

“好吧。”杨樵道,“你本来想说什么?你现在怎么了?”

“我现在?”薄韧想了下才记起来,道,“哦对……我现在快乐似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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