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对武松神秘一笑,献出用药物增进感情的办法。
他思路来自兔尸掉的悸动丸,心说只要武大房事令人满意,潘金莲就不会轻易红杏出墙,杨长也算行善积德。
可惜武松行事磊落,不愿给哥嫂下药催情,听完板着脸直摇头。
“三郎年纪轻轻,从哪里学的这下作手段?”
“下作?”
杨长一脸懵状,挠着头装傻解释:“我家之前有只母羊,性子不合群还爱撞人,我爹便买了催情药,配种之后生了小羊,那母羊就变得温顺了,我以为人也一样...”
“人怎能一样...”
武松话刚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话糙理不糙。
嫂嫂若怀了兄长骨肉,说不定真能安稳过日子,可自己刚与她说了狠话,哪有机会回去下药?只能过些日子再说。
想到这里,武松脸色稍缓,叹道:“三郎见过兄嫂,应知家兄容貌不端,即使用药也只一时...”
“我也有办法。”
“嗯?还有?”
武松心里已经认同,但嘴上反对不承认。
本想从速搪塞过去,结果杨长又语出惊人。
“大哥虽然身短,但五官并非不堪,只是不修边幅不打理,他只要愿意改变,一切都还不晚。”
“兄长早出晚归、风吹日晒,如何改变?”
武松摇头苦涩一笑,认为杨长异想天开。
杨长双手一摊,不以为然道:“不早出晚归,不风吹日晒,那不就得了?”
“呵?我虽然有心养着兄嫂,奈何兄长根本不同意,他说自己可以自食其力,也不愿与我添麻烦,唉...”
“没说不让大哥卖炊饼。”
直到杨长懒散说出这话,武松的期待瞬间被拉满。
“三郎的意思...”
“我的意思...”
见武松满眼激动,杨长接下话故意顿了顿,然后指着脚边的火炉娓娓道来。
“大哥可在家门口卖炊饼,锅下架炉子一直蒸着,热的一定比冷的口感好,这样既能继续做买卖,也不用再风吹日晒。”
“在家门口卖热食?紫石街才多少人来往?兄长必不会同意。”
武松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在家摆摊,潘金莲不免抛头露面,她今日能勾引自己,以后怕要勾引路人,所以又否了杨长点子。
“哥哥此言谬矣,挑担贩卖固然客人多,但未必能挣到大钱,你看城中那些酒楼,没有担着酒走街串巷,却依然有人寻上门,何也?售卖吃喝,除了果腹,就是味道,只要大哥炊饼味美,还怕食客不来?而且他在家做生意,就别只卖炊饼一物,所有早点皆可售卖。”
“如果单卖早点,倒不与隔壁王干娘冲突,只是这样就得纳税,又是一项开销...”
“有利就有税,哥哥在县里做都头,税吏必然给你薄面,不会开销太多,而且大哥大嫂朝夕相对,还能增进夫妻情谊,此乃一箭双雕之计。”
“好个一箭双雕。”
武松顿时眼前一亮,心说兄长若天天守在家,那妇人也没机会偷人,随即拍着杨长肩膀,感叹道:“三郎让我刮目相看,没想到你竟如此多智,回头我会与兄长商议。”
“哥哥休夸。”杨长摆手一脸谦虚,“能为哥哥解忧就好,其实我也是想当然。”
“即便想当然,也胜过他人。”
武松突然站起身,展眉搓着手说道:“刚才酒少没喝过瘾,三郎且在此间烤火,我去街上弄些酒菜回来,继续煮酒论英雄。”
“我...哦好...”
杨长想说自己去,却见武松已经开门,便没与他争抢。
门外风雪交加,空中鹅毛乱飞。
没到酉时,天已暗沉。
武松踏出深深雪印,径直向卖酒街巷而去。
沿途经过的店铺,无不关门避雪。
武松走了两条街,没寻到开门酒家,幸运在半路遇上一酒客,手里拎着葫芦边走边饮。
拦路一问,得知狮子桥下酒楼没关,便大步急奔狮子桥。
武松买了三斤酒三斤肉,越过狮子桥抄近路回县衙,在西街转角突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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