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过去的很快,太阳重新照亮了这片平原,城外的农民已经耕种了大半个时辰,城内才堪堪有了一些活力。

知县宅邸,宋瀚林从睡梦中被黄师爷的敲门声吵醒,迷迷糊糊的问:“何事?”

门外传来黄师爷恭敬的轻语:“章县丞一早来了,在门外侯着,说是请老爷坐堂点卯去。”

宋瀚林想了想,低声说:“跟他说,本官虚病未愈,恐于七日内都难以坐堂。”

“这段时间,事该怎么办,还是按他章县丞过去的办。”

黄师爷领命而去,宋瀚林也早已没了困意,起身更衣,却没穿那七品官袍,而是取了一件明朝时兴的宽领道袍。

一觉醒来精神矍铄,前几日半死不活的病态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挺拔修长的身材搭上青色的道袍,一股潇洒风流油然而生。

剑眉星目,好一副俊朗的少年皮囊。

阔步走出房门,清晨的空气中飘来阵阵香气,惹得宋大局长食指大动。

这王小妹又做得什么好吃的?

走到西南角厨房进去,便看见一锅金灿灿的奶子糖粳米粥,还有一大碟煮的很烂的金银蹄。

“老爷怎么过来了,小女正要将饭菜端过去呢。”

王小妹转过身,看到了身着青袍的宋知县,眼睛里竟多了几分异样的光彩,小脸也是一红。

如果说昨天身穿威严官袍的宋瀚林是天神,那现在的他就更像是画卷中走出的俊逸君子。

风度翩翩,顾盼生辉。

“还不是这饭菜太香了,惹得我口水直流,忙不迭的便要过来吃上一口。”

这就是后世女子所要的情绪价值。

不过宋知县这话也确实出自内心,这王小妹的厨艺还真是了得啊,留下她真没错。

果然,封建社会体系下的小女子哪受得了知县老爷提供的情绪价值,小脸通红着,含着羞涩的笑低着头。

“这两年家中实在过不下去,父亲便差我去县里饭馆当学徒,所以通晓了一些做菜之理。”

原来如此,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啊。

看着姿态有些许扭捏的少女,宋瀚林倒是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学得很不错嘛,以后有时间了,也多读读书,识一些个字。”

难道,知县老爷喜欢博学多识的大才女吗?

王小妹激动地点头,内心暗自发誓要听宋知县的,好好识字读书。

“把饭菜端过来吧,我的大肚已经饥渴难耐了。”

宋瀚林转身潇洒离去,回了正房厅堂坐定。

待得饭食尽数盛在桌面,便开始大快朵颐。

吃的正香时,黄师爷走了进来,立在一旁询问道:“大人为何借故不去坐堂呢,这会不会让旁人觉得大人在示弱呢?”

宋瀚林仍然悠闲的吃着美食,淡然道:“你坐下,急什么。”

“本官不去自然有我的道理,县里的情况还不明朗,如此唐突便跟那些地头蛇会面交锋,会很被动啊。”

最后一句话语重心长,是前世的口头禅了。

戒不掉,根本戒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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