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卿尘的注视下,张沐尘缓缓抬头,重复了一遍。
“谢谢。”
“你会说东文?”
“嗯,会一点。”
沈卿尘瞪着大眼睛,特么你会一点?
看你这语调,可不像是会一点啊!
“你这中文怎么学的。”
“自学。”
“自学?”
沈卿尘懵了,我看起来这么好骗?
中文是世界最难的语言体系。
先不说各种用词发音、同音字、假音字、组合字,还有恐怖的方言、文言文。
尤其是令人绝望的我们有句古话。
这意味着一个巨大的压缩包袭来。
“你别骗我,你这口音不是外国人该有的口音啊。”沈卿尘紧盯张沐尘,突然张口:“即便偶不变!”
张沐尘不为所动。
“宫廷玉液酒!”
“你干嘛~”
“复—活—吧!我—的!”
“早岁已知世事艰!”
“我一把抓住!”
面对沈卿尘的抽象表演,张沐尘目无表情。
沈卿尘很是费解:“这都能忍住不接!”
“这天是挺热的嘞!”
“是的。”
“你喜欢吃牛奶还是榴莲?”
“都没吃过。”
眼见后面排队的越来越拥挤,沈卿尘从张沐尘身上收回注意力,正经工作起来。
“我再给你些面粉。”
沈卿尘又张沐尘多提了几袋。
并笑着叮嘱:“现在挺忙的,你在里面等会,我派送完了,请你吃饭。”
说着,沈卿尘又继续忙了起来。
“沐尘,会说中文就是好啊,走到哪儿你都这么受欢迎,这个东煌人请我们吃饭也,以后我们走哪儿都能吹牛逼啊。”
张加帅眉飞色舞,十分激动道。
张沐尘笑了笑:“走吧。”
“走?”张加帅很是不解,看着忙碌的沈卿尘:“人说刚刚请我们吃饭呢。”
“走啦。”
陆北辰拉着张加帅挤出了人群。
小旅馆内。
“沐尘哥,刚刚你要是说自己是东煌人会怎么样?那人会怎么对你。”
“他怎么对我我不知道,但我会被抓起来。”
是的。
在中海各国,冒充东煌人是很严重的罪。
该国境内发现了这种事,视为是对东煌的形象抹黑,也是对本国的挑衅,各国都不会容忍的。
你走私、贪腐、垄断、贩卖器官并不一定会被判死罪。
但你冒充东煌人,那大概率是死罪。
这种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所以刑法也尤其严重。
“咦,刚刚那个会说中文的人呢。”
沈卿尘忙完后,脱掉工作衣,四处寻找张沐尘,发现没找到人。
还在桌子上发现四袋面粉的钱。
“这家伙。”沈卿尘指尖摩擦着手中的钱,嘴角不自觉一笑。
沈卿尘不死心地跑到外面,扫了一圈都没看到人。
“沈,也许他走了吧。”金发碧眼的女人跟出来,在身边道。
“可惜这边的事忙,没能与他多聊两句。”沈卿尘有些感叹。
“你为什么对这么一个废土弃民感兴趣呀,就因为他会说中文?咱们遇到会说中文的也不少啊,也没见你这么上心。”
“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的口音太像我们那边的了,不像是外国人的口音。”
“口音?”
艾丽娅满脸懵逼:“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嗯,就是独特的标志吧,以前我也不懂口音有什么分别,但当我离家后,我渐渐就能分别出不同地方的口音了。”
“他就很像我们岳阳的口音。”
“因为这家伙的花音啊,不俊确。”
“我们那里的调调很特殊。”
“n和l分不清,牛奶会读成流奶,榴莲读成牛年,河南能读成荷兰,话费能读成花汇。绘画废话,婚前华丽,分钱乏力。”
“就和有些人分不清前鼻音后鼻音,殷雄和英雄是一样的。”
“包括我问他热不热也是一样。”
“这有什么说法?”
“我们哪儿花音不叫好热,多数都叫好勒,好耶。”
“当时应该让他念一下牛奶濑尿牛丸和防护服。”
爱丽丝满脸无奈:“我不是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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