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落很少做梦,可今日困意来袭,沙哑的嘶喊和婴儿的啼哭犹在耳边,她隐约知道,千年来,她经历过无数次战争,可唯那次,她记忆模糊,但每每想起,总是痛不欲生。

身材矮小的男人拿着尖刀,面目凶狠狰狞,一刀一刀的刺着女人的肚子,挑出了她的内脏,又挑出了刚成型的孩子,那段时日,孤魂遍野,野鬼成群。

空气中日日弥漫着绝望,一个又一个年轻的脸庞出现在奈何桥上,横死之人,不分男女,不分老少……

宋明哲扛着零落落回了房间,傻狗毛都要炸了,这男的怎么敢碰他家落落?

“她睡着了”宋明哲解释。

“不是那你倒是抱着”也不太对。

“嗯,扛着挺好。”傻狗混乱过后,竟觉得扛着才是最稳妥的。

傻狗自然不会错过碰触零落落的机会,毫不客气的跳到了宋明哲的肩膀上,啊,扛着我家落落的感觉,这不就来了。

宋明哲安置好了零落落,就准备回去,傻狗却追了出来。

“你能留下来,陪陪她吗”傻狗耷拉着脑袋,与平日高傲的模样判若两狗。

宋明哲不知怎么的,就心软答应了下来。

床上的零落落眉头紧皱,嘴中喃喃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应当是做了噩梦。

宋明哲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却不知能做些什么,他想伸手抚平零落落紧皱的眉头,却听到了呲牙咧嘴的哼哼声,宋明哲抬头,看到傻狗在床头呲着尖尖的狗牙,他的手便又伸了回来。

“不然,我还是走吧?”宋明哲试探的问。

看着零落落握的越来越紧的拳头,宋明哲总觉得,这噩梦不一般,还是叫醒为好。

“叫不醒的”傻狗无奈的说。

“她经常这样?”

“也不是,她平常是不做梦的,何时做梦也没有什么规律,但一旦梦境开始,只能她自己醒来,别人是叫不醒的。”傻狗很无奈,每到这时,他只能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哪怕零落落因为梦境的痛苦会伤害自己。

“她什么时候会醒?”

傻狗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

梦境的持续,有时是一晚,有时,是一天一夜。因为零落落做梦的次数,并不多,没有什么太大的参考性。

“不要”

一声虚弱的声音冲破梦境,破口而出,零落落抱起了自己的双臂,双手抓的极紧,指甲以肉眼可见的力道嵌入肉中,傻狗不再犹豫,跳到了宋明哲的肩膀上。

宋明哲尝试掰开零落落的双手,可越是触碰她,她似是越害怕,身体更加蜷缩,宋明哲无法想象她在梦境中无处可藏,害怕无助又恐惧着什么。

宋明哲只好放弃掰开零落落双手的想法,可眼睁睁看着零落落胳膊上的血缓缓流出,一滴,两滴,一行,两行。他终是不忍,一手轻轻的抚上了零落落的额头,一下,又一下的安抚,嘴里,慢慢哼起了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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