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云楼,是东田县最好的酒楼。

此时楼内歌舞升平,还没到夜里,已是座无虚席,在二楼的一个雅间内,隔着纱帘,能看见一个男人坐在里面,身旁有两位美人作陪,隐约瞧见他的双手游走于滑腻之处。

这个男人名为唐灵锋,铁手派门人,二十八岁,筑基境后期。

铁手派和南玄门一样是临平州五小宗之一,是唯一一个由帮派发展起来的宗门,手里有不少案底,因此常被其他宗门所不耻。

南玄门和铁手派离得最近,所以常有摩擦,两宗关系差的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现在南玄门遭了难,最想它死的便是这铁手派。

唐灵锋他们前两天已经悄悄摸上南玄门了,想要找些东西出来,结果却碰到了周恺,狼狈出逃。

和他们有同样心思的人不在少数,特别是一些散修,想要上山搏一搏,南玄门要真没有周恺在,不说灭门,也早就掏空了。

在周恺手中受挫之后,唐灵锋便一直在翠云楼享受着,把那两位师弟派出去了。

忽然,他的耳朵微动,敏锐地听见了脚步声。

他将手收了回来。“你们先出去,等我吩咐再进来。”

那两名女子闻言迅速起身离开了房间,她们还不知道这名男子的身份,但仅凭老板对他卑躬屈膝的模样,她们也不敢怠慢。

当她们打开房门出门的时候,便看见了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正往这边过来。

那男子嫌弃地撇过头,不去看她们,等她们走之后,才进了雅间。

一进屋便是浓烈的脂粉气,男子不悦,过去将窗户打开了。

“师兄难道准备这么一直呆下去?”

“怎么?难道这里不好吗?师弟,来坐会儿。”

唐灵锋笑着为男子倒了一杯酒,但他理也没理。

秦宽,十七岁,凝元境后期,铁手派长老秦胜先之子,他的身份在那里,所以即便他再怎么无礼,唐灵锋也不会多说什么。

“师兄忘了我们的任务了?”秦宽坐下来没好气地问道。

“这我当然没忘,只是如今南玄门有那位长老守着,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男子喝下一杯酒。“还是说师弟有办法绕过他的眼线?”

“这...这自然是不能。”

“那不就对了?宗门如今又没有其他安排,我们现在能做什么?还不是只有继续等下去,等那位长老什么时候走了,我们什么时候再行动。”

“那他要是一直不走呢?师兄还准备在这里一直呆下去?”

“那师弟有什么提议吗?”

“这...这倒是没有,只是我不想每日这么碌碌无为,总得做些事情才是。”秦宽苦闷地说道,将面前的酒一口喝了个干净,他也不知道父亲这次为什么特意派他过来,现在整日无事可做,还不如在宗门里潜心修炼。

“师弟觉得无趣,不如陪师兄一起喝喝酒听听曲,不要这么急躁,静下心来,才能感受到此般滋味。”看着秦宽终于喝酒了,唐灵锋便为他倒满一杯,并且准备拍手让刚才的那两名女子进来服侍。

但正在此时,他和秦宽的耳朵微动,他们都听到了外面熟悉的脚步声。

来的是韦诚,凝元境初期,十三岁,他们的小师弟。

不是让他守在南玄门外面查看情况吗?怎么现在回来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唐灵锋的醉意一下清醒了过来,享受归享受,但也不能耽误了正事,不然出了差错,宗门可不会轻饶他。

秦宽起身为他开了门,只见韦诚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太过口渴,拿起秦宽的那杯酒便喝了下去。

“咳!咳!”烈酒下肚,韦诚只觉得喉咙辣的厉害,秦宽忙为他倒了一杯清水,这才缓和了一些。

唐灵锋则问道:“是南玄门那边出什么事了?”

韦诚点了点头,然后便将吴矩他们来到东田县,先被误认为人贩子,然后又要开办书院的事告诉了他们。

“开书院?”唐灵锋闻言皱起了眉头。

他想不明白南玄门的这位少宗主的目的是什么?

“师弟你怎么看?”他看向秦宽。

秦宽沉默良久。“我暂时还没有想明白,但这其中必有蹊跷,要我说,反正无事可做,不如好好查一查。”

“嗯,师弟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个意思,那就麻烦两位师弟辛苦一趟吧。”

“师兄不去吗?”秦宽看着唐灵锋,现在都有事做了他还准备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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