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对面酒楼的阁楼雅间,太子和七公子还有平时一起喝酒的几个公子,正在谈论刚刚楼下那个打着公主旗号,准备在南城开店的男子。
陈匀大笑着一脚踩到自己屁股下的椅子上
“哈哈,要是公主知道这殿京有人打着她的旗号开店,估计得马上冲出宫来将他大卸八块不可。”
陈匀是陈令亲弟,他爹是翰林院掌院陈寅,陈匀是个圆滑之人,不同与陈令性子固执,平日陈令与他爹起冲突时,陈匀便是调解良药,也让家人对他很是喜爱,但他也喜欢与牧源几人调侃玩笑,不拘小节。
李成文与陈匀是邻里,两家府邸侧院只阁了个巷子,两人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性子也是相同,但李成文是家中庶子,上有一嫡一庶两个兄长,下有温婉嫡妹,自己便是中间那个不起眼之人。好在他娘是个豁达之人,虽是妾室,但她不争不抢处事有度,便被身为工部尚书的李民安很是喜爱,李成文便从小受她娘影响,也是不争不抢的性子,他听陈匀调侃打趣,自己也跟着附和
“何止啊,就公主那火爆脾气,估计得将他五马分尸,然后一把火烧了他的破酒楼。”
何林靠在椅子上,见杨七公子平日里话最多,这时竟然没说话,看着他问
“唉!你不是最有意见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七公子看了他一眼,将杯子里的酒一口下肚,再将杯子往桌上一扔
“就他这找死的样子,用不着公主,老子现在就去找他去。”
“站住。”
正当七公子要冲下楼去的时候,太子轻声的叫住了他。
只见他轻轻靠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杯子,一手无聊的把玩着挂在腰间的玉佩
“不过一个市井小民而已,为了生活想出点儿法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不做黑心生意,不欺骗儒生百姓,随他去吧。”
七公子不服气的转过头来看着太子
“他要是影响公主声誉呢,你也随他。”
太子放下酒杯挽了挽自己衣袖平静的说
“先看看吧,如果他真做有损青鸾声誉之事,我定不饶他。”
牧源站在窗前,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的孟凝,从孟凝站在门口大声说自己是公主,引得他们站在窗户观看的时候开始,他便一眼认出孟凝就是他在南城相撞后丢了卖身契的男子,也是那个让人看了就想笑的怪异男子。
何林见牧源一直站在窗口不说话,将手里的酒轻轻喝了一口,然后看着牧源问
“阿源,你又在想什么呢,你说你自从手受了点伤后,就以此为借口躲着不出府,好不容易出来了,又站那儿发呆,看着你就觉得无趣得紧。”
牧源回过神来,只身就出了雅间下了楼,陆游也跟着一起走了出去,倒不是他听了何林的话生气了,而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几人看着他走下楼去,进了楼下一辆早就准备好了的马车,何林指着他离开的背影对其他人抱怨
“诶!说他无趣他还生气了还,,,”
太子悠闲的喝着酒
“行了,少说两句吧,你又不是不了解他,随他去吧。”
牧源一进府就问陆游:
“前些天让你查的南城白府查的怎么样了?”
陆游跟着牧源进府后一路弯弯绕绕的来到凌烟阁
“哦,我们进殿京的时候坐在城门口那位小姐,世子可还记得?”
牧源想了想
“你是说那个披头散发,坐在地上那个?”
说着便走到案桌边,坐到了椅子上。
陆游也跟着走到桌边,站在他身旁
“嗯,她是调往冀州那位户部侍郎白益的三女儿。这户部侍郎是钦州人士,祖上也曾在朝为官,但后来家道中落,直至白益寒窗苦读数十载才考入殿京。户部侍郎有两位并妻,第一位就是这白孟凝生母孟淑云,是白益还没中榜前娶的同乡女子,白孟凝还有一个哥哥叫白定吉,现跟着白益去了冀州。”
陆游说到这儿看了看牧源,见他打开抽屉拿出信封,又继续说
“这第二位妻子是前户部尚书的独女秦慧,听说是在白益刚中榜时无意间见到白益,便对当时的白益一见钟情,因知晓白益已娶妻生子,且白益表明不会与妻和离,也不会让发妻为妾,所以户部尚书本不同意这门亲事,奈何秦慧非他不嫁以死相逼才勉强同意。后二人生下一女取名白芷,也跟着去了冀州,”
陆游说完后便停了下来,牧源见他停了下来,抬头看着他
“没了?”
陆游愣了一下,然后又说
“哦,这至秦氏与白益成亲后白益便一路高升直至户部侍郎,秦氏本是尚书之女,身份自然比孟氏高,所以白府上下就一直由她打理,后来孟氏生下了三小姐,,,”
陆游说到这儿,看了一眼牧源,轻轻往他身边靠了靠
“我听说白府上下只认二小姐没人将这三小姐当回事,就只有她奶娘的女儿跟着贴身照顾。我还听说这三小姐住的地方还是个堆放杂物的,这白益整日忙于公务不怎么询问家中之事,孟氏又不能与她抗衡,所以这三小姐从小便处处受秦氏母女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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