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张参谋长准时来到了鲁师长的家,直言不讳地对鲁师长说,“我已经想好了对应的方案,而且这个方案应该说是万无一失!就算接下来要处罚老黄,他也是罪有应得!”

“什么方案你快说!”鲁师长是个急性人,他不太喜欢别人绕弯子。

张参谋长就胸有成竹地说,“为了做到不冤枉好人,我决定让你先跟那老黄做个谈话,先看他承不承认前天夜里的那些事情,如果承认,说明问题也许不是想象的那么复杂,如果不承认,就说明有重大嫌疑!”

“好吧!”鲁师长立即吩咐,“你马上去通知老黄,让他在我的办公室等我!什么事,你先不要吭声。”

“明白!”张参谋长转身就往外走。

鲁师长草草吃了个早饭,然后就一脸严肃地来到他的办公室。

此时的老黄,已经坐在了那里。这个一向行为诡秘,心有城府的老特工,并没有意识到一场无法避免的灾难正在来临,甚至还反以为鲁师长找他谈话,有可能是想要进一步提拔他,因为,在他想来,鲁师长一直很赏识他这个部下,他又为国军做了不少的实事!只是儿子不争气,与他站到了对面,但这种事的发生,也是人各有志,有胸怀的人,应该都可以理解。而且,鲁师长虽然当初为这件事恼过火,后来却也只字不提了。

鲁师长有意地观看了一下老黄的表情,老黄一脸的平静,丝毫没有某种紧张感。

鲁师长还没开口,老黄反倒先笑着问,“师长!听说你要找我谈话?”

“嗯!”鲁师长不阴不阳地回了一声。

“师长!”老黄不无讨好并试探性地问,“首长有什么指示?是不是我的特工工作,还做得不是很好?”

鲁师长沉下脸来,直言,“今天我们先不谈工作,我只问你一件事!”

一面说,一面看老黄的面部表情。

“什么事?”老黄很冷静的口气。

“最近你有没有与你儿子取得过联系?”鲁师长直奔主题。

“没有呀!”老黄最忌讳这个敏感的话题,虽然他无法改变儿子的决定,但却不想因为儿子的入共而影响他的仕途!因此,他必须在这个问题上,做到旗帜鲜明,不让人有任何疑虑之处。

“没有是吧?”鲁师长不无暗示地再次提示,“我知道你对这个问题很敏感,但我希望你对组织要做到如实汇报,如果你不老实交代,事情恐怕要被隐瞒的更可怕。”

“没有没有!”老黄连忙声明,“我怎么可能会向组织隐瞒实情呢?”

鲁师长一语不发,却用双眼盯着老黄不放。现在,他心里已经对老黄这个人有些失望了。

老黄进一步补充说明,“师长!你也知道,我儿虽然与我作对,但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我改变不了他,但并不代表我对党国的忠诚!就算是打仗会面,我留他一命,那也是人之常情。如果你也有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儿子,你也会同样这样做对不对?”

老黄的心虚,让鲁师长进一步证示了自己的判断。

但鲁师长没有进一步追问,而是继续用一双锐利的双眼,盯着老黄在看。

老黄被那双眼睛盯得有些紧张了,并在心里暗暗地提问自己,前天夜里的那件事,他可是独来独往,连夜出发又连夜赶回的,应该不会有人发现的重大秘密。

鲁师长虽然不能看出老黄此时的真实内心,但他却能凭自己的感觉判断,老黄这是在做贼心虚了。

鲁师长就用了很严肃又暗示的口气对老黄说,“老黄!你既是老特工,又是老党员了,作为一个老特工,老党员,对党对组织应该要有一个什么样的诚实态度,我想你也不用我提醒!这样吧!你好好考虑考虑,五分钟后,我回来听你的答复!”

一面说,一面走出了办公室,把心情紧张的老黄,一个人丢在那里。

老黄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凭感觉,鲁师长找他谈话,显然不是无缘无故,先前他还错以为首先要提拔他,现在看来,却不是什么好事。没有一定的消息,师长肯定不会亲自出面找他谈话。

如果让鲁师长知道他深夜跑到儿子的队伍中去,又没有提前向首长报告,这可是犯了党国之禁令的,更不要说,他本来就有一个儿子在共党手下的队伍里。更让他难以说清的是,他原来确实只是一时心急,去看儿子病危到什么程度,结果到队伍一看,儿子好好的,根本就没有病!

如果他现在承认确实去过儿子的队伍看儿子病危的情况,而实际上儿子又并没有病危,岂不是不打自招?

思来想去,老黄就很烦恼,很矛盾。承认,无疑会让组织有看法,不承认,又怕组织真的拿到什么把柄。况且,他看儿子病危的情况,又不属实,到时候,就算他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这个深夜探访共军队伍的事情。

左思右想,老黄还是决定赌一把,并把拒不承认看成是最好的选择。

鲁师长在外头吸完了一根烟,就回来看着老黄问,“想好了没有?要不要对我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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