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冬猛寒,清晨之会,涕冻鼻中,霜凝口外,年关又至,没给一点儿喘气的机会,就一袋烟的功夫,烟锅子都来不及弹。
许久未有记录生活,天赐良机让我能闲下来,沏一杯子酽茶、咂一根子纸烟、搁下一堆的事、写下一串的字、解个乏无疑是个嘹事。咱咥不了洋活的咖啡,因为太苦。咱可喝的了酽茶,也因为太苦。在我的认知范围内,两种苦表达的意思不同,一是自虐中带来快感,另一个是清欢中自得其乐,我认同后者,喝咖啡放洋屁的事咱还是弄不了。朋友给我送了一管子电子烟,吞吞吐吐之间少了烟灰略显文明,体验感却差了许多,烟跟火不拆伴儿,少了打火机索然无味了。
毫无例外的这个冬天我又光荣发烧了,吃药睡觉两天后康复。半夜烧的我昏昏沉沉胡思乱想,录像机倒带式的回忆了口罩三年自己的生活,从买菜等封控到买药等发烧忙活的不行,耽搁的都是要命的事,忙活的都是没屁眼儿的事,实践证明三年球事不干是饿不死的,想想还挺幸福的,毕竟还收了两次爱心大菜包,绿油油的绿。其实躲不过去的终将成为经历,躲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大自然要给我们每个人强制系统更新、重启是避免不了的事。
一日大个子金刚从项目上拉回来十几盆子君子兰,这是他忙里偷闲种下的,项目停了,花还要活着,拉回来是对的,不是所有的土壤都适合你养花。
转眼间我的小债主子已经在大学里独自生活接近半年之久,他离开家的日子比我想像中过的要好,他的各种适应与我们的多种不适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从起初每日归家进门必问“今个娃打电话了没有”?到睡前必刷校园视频关注一下学校的动态,从电脑上翻出他儿时照片上千张刷了一遍,有点意思。上周告诉我马上放寒假,准备和陕西的同学一起高铁返回,我迅速反问了一句“男的女的”?
年终多人给我诉苦说买卖稀,问我如何?我答复他们我们也稠不到哪里去,挂个命而已,说艰难谈不上。三月过后餐饮创业市场风起云涌,都感觉餐饮就是支个锅就把钱赚下了,从支锅到砸锅几个月的事。远看山水很美,那就保持远看,你要知道,上山容易下山难。时代变了,餐饮已不在是你名利双收的工具,也不是你迅速暴富的机会,更不是黑了刷了抖音听的热血沸腾论起瓢就能干的事,而是需要你弯下身子低下头做好每一碗饭,餐饮就是给老百姓做饭的。
脱兔之年,龙腾而至,众老忧添岁,余衰喜入春。阳台上倔强的红苕苗苗依旧绿着,远处的汉城遗址气势如虹,伸手即得的城池斑驳,也只有远眺能感受到王者秩序与生生不息的万物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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