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细批!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

任凯大怒,把烟头往地上一扔,卷起袖子就想找那娘们儿算账。

张爽邓大材别看平时憨厚老实,遇到事儿了也是真上。

邓大材是四个人里块头最大的,俩眼瞪得斗大,攥着拳头紧随其后。

可是让他们几个没想到的是,那位给黑皮妞儿献殷勤的尉官,突然嗅到了不和谐的味道,扭头站得笔直。

他竟然指着李奇四个人,颐指气使地喝道:“你们哪个单位的,没看见外军同志来参观学习了?快出去该干嘛干嘛去!”

任凯可不买他的帐,上下一通打量,冲这尉官吆喝起来,“你哪个单位的啊,跟几个敌军低眉顺眼的,一点骨气都没有,你这种人放战争时期就是函件,卖果戝!”

尉官眉毛狠狠竖了起来,咆哮道:“放肆!我是X海军陆战队舰艇编队后勤补给地基的陈培翻译官!马上要展开后勤演习了你们连队主官没跟你们通报吗?!还敌军敌军的叫,我跟你说破坏友军交流,你是想关禁闭挨处分的吧。”

李奇耸了耸眉毛,终于想起来,这人他20年前就有过几面之缘。

陈培,师部的通讯参谋,其实就是师长外出参加交流学习时随行的翻译,有事儿没事儿也爱去基层连队溜达,彰显他超然的地位。

张爽跟李奇类型差不多,属于智囊型人才,站在后面,不卑不亢地摆起了道理。

“可是陈翻译我们四个先来的,再是外军交流也得遵守先来后到的规则吧,难道在他们国家就不排队?我记得不应该吧。”

没想到这个陈培丝毫不给他们四个放在眼里,直接引路挡着李奇四个人把五个庞然大物引到镜子前面。

他回头瞪了张爽一眼。

“回去我非得看看你们连长是谁,怎么教的,为啥这么没眼力价儿!”

“那没事。”李奇呵呵一笑,“我叫李奇,也是后勤基地的,三团三营二连三班的,我们几个是战友。”

陈培耶呵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李奇,“行啊,叼兵,回去让你们知道厉害!快滚蛋!”

李奇抱着把站在那,“滚蛋就不必了,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可以站在这里等。

“你们不照规矩办事我们不能跟畜生一般见识,这是国家的理发店不是你的理发店也不是莓果人的理发店,重走滇桂公路不是霸占滇桂公路。

“来了和和气气咱把你当朋友,来了横冲直撞欺负人那就是混账。

“信不信我把你们几个的所作所为站在外面这条街上嗷嗷一通,把海陆空的兄弟们都招来,看你们今天能不能出这个门?!”

李奇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大声高呼,横眉冷对,把陈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远处红红嘴角提了提,哎呀一声,“哎呀电推子坏了,我得修修。”

陈培又气又怕,指着李奇嘴角发抖,“你你你,你是想造反啊!我……”

“陈!”那旁边站着看好戏的黑妞儿却打断了他的咆哮,“告诉我,他,在讲,甚么!他说滴,太快了!”

陈培又把那张欠揍的脸凑过去了,打算尽量委婉地把李奇的话讲一下。

要在既能引起外军抗议的程度和不至于引起轩然大波的程度中间斟酌。

没成想,李奇却堂而皇之地走到了黑妞儿面前。

李奇眼里带着几分睥睨之色,幽幽说道:““In the U. S, we have the of lining up, right?

“I recall that the 14th Air Force Squadron was a seasoned and formidable unit, and also a dear friend to the ese people. You extended a generous helping hand to us during our nation's darkest hour. This time, on behalf of my unit, I warmly wele you. But please, let's not fet the unpleasant ihat occurred between us just last year. I'm sure you wouldn't want to find yourself uo leave a barbershop, surrounded by ese soldiers from the entire ty, would you?“

一口极为流利的美式口语从李奇嘴里炒豆似的蹦出来,把一整个理发店里的人都听愣了。

但更让人震惊的是,对面五个外军同志,刚才生人勿扰的表情纷纷露出一丝不自在。

人高马大的他们摸脸的摸脸,品味李奇这番话的品味着。

总之,再不复此前嚣张。

陈培一双眼睛瞪得要掉在地上。

远处躲在帘子后面看好戏的红红,竟然探出脑袋,有着一丝崇拜地看着李奇。

“你竟然懂英文?!”陈培不敢置信道。

“啊,就兴你懂英文,不兴别人懂?”李奇在任凯他们一副见鬼了的目光中,斜楞着陈培,木然说道。

“卧槽,他说的啥啊!他什么时候学的英语?!”任凯扭头问张爽邓大材。

二人摊开手,一脸无奈,“我们也不知道李奇会说英语啊!”

李奇确实懂英文,但不是米希文明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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