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紫菱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嫣红,韩泽的气息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在这突如其来的情况下,她的初吻就这样被夺走了——还是如此令人羞赧的法式舌吻。她感到自己有些怔神,心中五味杂陈。

冯涛目睹了这一幕,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心中的女神竟然就这样被人轻薄,而她似乎并没有反对。

他的内心渴望能像韩泽那样勇敢,但他知道自己永远不敢这么做,因为那意味着永远失去纪紫菱的心。

冯涛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这是他心理上无法接受的表现。

他毫无知觉地,如同痴呆一般向后倒退,一脚踩在路沿上,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手中的鲜花散落一地。他坐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

韩泽静静旁观,看着坐在地上的冯涛,冷笑一声,然后用手挽住纪紫菱的腰。

对冯涛说:“冯同学,我告诉你,紫菱是属于我的。我请你不要再来骚扰她。在做出这种事情之前,请你冷静地掂量一下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分量。”

冯涛挣扎着站了起来,韩泽的话像是魔音穿脑一样在他耳边回响,一遍又一遍。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嘈杂的声音,似乎在诉说着他的所有缺点,说他不配得到纪紫菱的爱。

冯涛跌跌撞撞地想要走出人群,却发现自己根本直不起腰来。

于是,他弓着腰,抱着头,完美地诠释了什么是抱头鼠窜的形象,冲开人群,头也不敢回地跑掉了,只留下散落一地的鲜花。

“跑掉了啊。”韩泽无趣地看着散落一地的紫罗兰和向日葵,感慨地说。

“这个冯涛看来真的很爱慕纪紫菱,肚子里也有点货。紫罗兰在花语中是‘相信我’的意思,而向日葵表示‘爱慕’。”

“送这两种花的花语是‘请相信我,我真的爱你’。学生中能做到这种地步,可见也是下了功夫的。不过,这不代表我会同情他。”

情场如战场,对情敌的怜悯可能会给他夺走心爱女人的机会。韩泽并不大度,对付情敌就像对付仇敌,一定要不择手段,直接打得对方无法再战。

“韩泽……我们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纪紫菱轻轻地挣脱了韩泽的手,看着冯涛逃窜的背影,有些不忍地说。

“不狠,一点都不狠。要不是果断处理,只要给他一点机会,他就会不停地缠着你。像你刚才那种拒绝方式,永远别想甩掉他。”韩泽淡定地说。

“可是他毕竟和我有十多年的感情……”纪紫菱有些不忍地说。

韩泽看到纪紫菱的神色,心想不能让她对冯涛产生同情,于是说:“十几年的感情又怎么样?如果他真的爱你,就应该承受下来,然后从我手里夺走你。”

“可是他只是抱头鼠窜,我看他的心理素质很脆弱,遇到事情都无法担当。要是你真的跟了他,遇到事情,我怎么能放心呢?”

纪紫菱觉得韩泽说得有道理,努力让自己不再想这件事情。她突然发现韩泽还搂着自己的腰,不由得轻啐一声,试图推开韩泽的手。

韩泽很知趣地放开了手,心里却想:“亲都亲过了,还在乎搂个腰?”

但他并没有说出口,而是很绅士地微微鞠躬道歉:“不好意思,刚才帮你解围,我又喝多了一点,有点冲动,没征得你的同意就……”

纪紫菱感到一阵无奈,自己守了快二十年的初吻,就这样被韩泽以“酒后乱性”这种理由夺去了。而且还是自己叫他来帮忙,又不能怪他。

“对了,你和那个冯涛是什么关系?”韩泽趁机问道。虽然他不认为冯涛能从自己手里夺走纪紫菱,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解一下总是好的。

“他父亲和我父亲是很好的同学,而且我们两家只隔了十分钟的路程,所以算是我小时候的青梅竹马吧。可是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对我……”纪紫菱说。

韩泽听了,哈哈一笑:“你的魅力实在惊人,是正常男人就受不了啊。”

纪紫菱听了,白了韩泽一眼。这记白眼,在韩泽看来却像是媚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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