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苏彻底败给他,捏紧水瓶走过去。

斯见微一把扯掉她手里的东西,又把披肩扔掉,长裙裙摆直接从小腿推到大腿根,抱着她坐到冰凉的大理石桌面上。

“太凉了,我要去床上。”阮流苏被人摁着腰,蹬着小腿要跑。

斯见微又摁住她的腿,明知故问:

“去床上干什么?”

“不干什么,睡觉。”

“那睡觉之前再背一遍,我刚刚说的规矩。”

“不背,记不住了。”

阮流苏真厉害,越来越不怵他了。

他刚跟她警告的话,这会儿就不记得了。

斯见微就这么弄了她一会儿,有点凶。

他刻意钓着阮流苏,四两拨千斤地引导她的情绪,就是不让她到顶。

“不背也行,那就这么躺一晚上吧。”

斯见微单手掐着阮流苏的脖子,把人锁在餐桌,另一手托抬着她的腰,垂眸打量着她的失态。

阮流苏先开始还能和他较劲,后来就扛不住了,眼睛里蓄着水汪汪一片,断断续续地背着:

“斯见微让我十点之前必须回家...”

“斯见微说,不可以穿暴露的衣服。”

“斯见微不喜欢小狗,所以我也不喜欢..不能喜欢小狗。”

斯见微对这种半强迫性质的妥协很满意。

他的人,只能听他的,别人说的都不算,什么阿May阿狗的,都比不上他一根头发丝儿重要。

大少爷俯下身奖励了阮流苏一个吻:

“那你现在在伦敦,最重要的事儿是什么?”

阮流苏咬唇想了很久,说:

“学习。”

“.....”斯见微不满意,不肯放过她:

“再想。”

“毕业。”

“不对。”

“斯见微,你教教我应该怎么说。”阮流苏撒娇伸手去抓他的衣领,被男人躲开。

斯见微心里还有口气没发作。

他这个人,矫情的要命,势必要把刚刚的火儿都撒出来:

“我是那么好哄的?”

他直起身,继续把阮流苏摁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问:

“做人呢,不能三心二意,你既然跟我签了合约,就只能伺候我一个人,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得排第一位,知道吗?”

“知道了。”

“只能对我一个人好。”

“好。”

“朋友也别太多,精力会分散。”

“嗯。”

斯见微把歪理讲了一通,还不肯罢休,他又问阮流苏:

“再说一遍,你在伦敦,最重要的事儿是什么?”

“照顾你。”

“第二呢?”

“学习。”

“....好吧。”斯见微勉强原谅她了。

他将人抱起来,终于慢条斯理地满足她,掌控她。

阮流苏看着他幽深的眼眸,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好像在这个年轻男人面前可以多那么一点点放肆和任性,找到了些久违的依赖。

在家里出事后,这些对她而言,真的好奢侈。

半夜的时候,晦暗的天空又下起小雨。

阮流苏额头黏腻着几缕头发,将头偏到一边,看雨线打在落地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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