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道:“一会儿你去瞧瞧子洵。”
他只见到了缩成一团的冯桓,也不知道冯桓的伤势到底如何,受伤了没有。
心中实在担忧,可他又分不开身,只能叫自家妹妹去看。
“我刚才瞧着他状态不太好。”
裴纯神情低沉下来,只对着哥哥点点头,随口应付道:“知道啦大哥,你快将他送回去吧!”
裴清这才放心的搀扶着古渊,转头走了。
看着大哥与古渊消失的背影,裴纯叹口气。
紧接着,就将裴清的话抛之脑后。
转头隐去身形,打算等哥哥和古渊走远了,再乘车回府。
至于怕不怕冯桓会瞎说?
上辈子在他身边待了十年,他会害怕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如今,他最怕的,定然是冯伯母在冯府过得不好。
要不然,刚才在池水中,他也不会一声不吭,也不求救,只自顾自往上游了。
坐在裴府的马车内,想到即将要见到家中的娘亲与嫂嫂。
裴纯不知道为什么,陡然多了几分紧张。
半晌,莫名其妙的,对着自己的手背用力掐了一下。
看的身边的小丫鬟芍药一阵心惊:“小姐怎么自己掐自己!”
裴纯闭了闭眼,是真的……
是真的!
她睁开眼,扫了一眼身边的芍药,莫名的笑了一声。
也没管芍药是什么表情,只安静的闭上双眼。
上辈子,她被人捉奸在床,太子、侍卫、官员、夫人,她的哥哥,都看到了那一幕。
即便她大哥跑的再快,将她遮掩的再严实。
她婚前失贞的事情,还是传遍了京城,那时候,人人都说裴家出了一个不检点的闺女。
一时间,京城沸腾。
谁人不知道荣国公的小女儿是个淫荡急色的。
竟然在靖王府的赏梅宴做客时,便忍不住与人干柴烈火。
她当时受了冯桓的打击,又陡然经历这样的事情,整个人的状态十分差。
是娘亲与大嫂,将上赶着来刺她,嘲笑她的夫人们赶走。
是娘亲稳住府中大局。
是娘亲每日都陪在她的身边,生怕她一个想不开做傻事。
可就算娘亲与嫂嫂每日都陪在她身边,也总有疏漏的时候。
那时候,芍药总是在她的耳边,明里暗里说些有的没的。
她说:“姑娘放心,咱们裴氏家族壮大,他们怎么敢在外边说您的不是。
就算是说了,咱们也没听到,姑娘可莫要想啊。”
她说:“哎呀姑娘,二公子的婚约被人退了。
哎呀,真可惜了,当初要不是您……
姑娘,您说您当时就算是急色,也不至于在靖王府上吧,看您把靖王气的。
在朝堂上不住的弹劾大公子。”
她说:“姑娘,你说该怎么办啊,京中流言不止,是不是只有您以死明志,才能让裴家不再受风言风语啊!”
思绪到这儿。
马车的停稳,外头传来小厮的声音:“六小姐,回府了。”
裴纯先芍药一步,自己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进了长公主府。
进门时,她随口问了一句小厮:“娘亲与嫂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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