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清晨,兵营已经开始了集训。

辰班,作为当前唯一的综合班级,其进度一直备受其他班级的关注。而此刻,辰班旁边,就有一群年轻的“大汉”在旁边挑衅。

当然,这种情况很正常,因为作为正常人,和瘸腿的人比跑步,和智力障碍患者比做题,更能体现自己的能力。

一般的班级的班级,面对这群大汉,要么就硬碰硬,要么就认怂,要么就嘴硬,坚决不打架。

像这样的挑衅,能够令勾起学员的情绪,激发他们的血性,也是各教官暗中支持的。

毕竟适当的竞争,是有必要的。

眼前这个教官——一名肌肉大汉正带头起哄,对吴教员和他的班级发出“挑战书”。

“嘿,看对面的班级哟喂?”

“软绵绵!”

“看对面的教员哟喂?”

“不体面!”

“他为何不体面啦哟喂?”

“……”

隔壁的班级就这样由教员带头,一唱一和在辰班面前挑衅着。

俗话说:是可忍,也不得不忍。

吴教员挖了挖耳朵,然后把刚挖出的耳屎吹出去,就好像没听到一般。

“姓吴的,你没听到吗?他们在骂你啊!”

一声爆喝炸响在时晟耳边,把时晟炸的耳鸣了几秒,赫然正是吴教员的独生子吴明堂,此刻憋不住了。

也不怪吴明堂,换个人还真不在乎对面说什么;毕竟都教官不急,你一个学员急什么?但是,说他教员?那是他老父亲!

此时的吴明堂,脸色通红通红,怒目盯着对面那群人……

“你急什么,等到年底,我们捶死他们。”吴教员丝毫不在意。

哪知平日里显得精明无比的吴明堂,此刻却是一根筋,硬是怼上吴教员,喝道:

“你以为我想管你吗?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子的份上,这事关我屁事?反正我忍不了,我要去和对面碰碰!”

吴教员瞥了他一眼,道:“看你那样子……”

“你就说你同意不同意就是了,别啰啰嗦嗦的。”吴明堂不等吴教员说完话,又怼了他两句。

吴教员嘿嘿一笑,道:“好,有种,算你一个,吴明堂出列!”

接着巡视辰班学员,慢悠悠问道:“还有没有要去和对面班级碰碰的?放心,死不了,我马上通知大夫过来,有就自动出列!”

话没说完,就已经掏出信号天牛,把信息发过去,然后把信号天牛放回去。

说话间,时晟揉了揉手腕,道:“算我一个!”

吴明堂见到时晟出来,气瞬间消了一半,搂着时晟的脖子道:“好兄弟!嘿嘿嘿……”

四周再无动静。但是,接下来,一个头发焦黄焦黄的女学员没发声就站出来了。

众人望去,这不是时晟的小姨妈吗?

虽说现在时晟“姐姐姐姐”地叫着,但人们早就把“小姨妈”这个称呼冠名在陈雪头上了。

人群中瞬间出现了稀稀疏疏的讨论声。

……

陈雪还是站出来了。

尽管昨晚这家伙害自己被烧了头发,额,别管为什么,反正就是他害的。

但这家伙,不是自己的弟弟吗?

她打定主意要保护自家这弟弟的,反正头发这事早晚要丢人的,她可不在乎什么丢人。

吴教员见到时晟出来,并不惊喜。但是当陈雪站出来时,吴教员眼里放光,对着众人道:

“惊喜啊!不错,胜过许多男儿。”

这话可捅了马蜂窝了。

先是一直当队长的、总爱出风头的那位高大壮汉朱顺,眼睛一蹬,第一个不服气!

瞬间出列,走到陈雪旁边,大声道:“算我朱顺一个!”

接着便是一个接一个的学员陆陆续续站出来。

包括女学员,也有三人出列,其中一个个子小小的,但也有五尺多;男生更是站出来了一大半,更有几名学员有家学传承基础在身。

吴教员点点头,道:“行,够了,再多也不太好处理,怕把他们打哭了。”

然后,吴教员对对面教员喝道:“刘蛮子,来,约架,去战斗馆!”

“我会怕你那帮软脚虾?走!”

说话间,吴教员示意其他人跟来,然后再次拿出信号天牛,发出信息:再多来几个大夫。

这一天,战斗馆新生第一次对抗就悄悄开始了,等大家得到消失赶去时,架已经打完了。

据说,在打架期间,战斗场内突然冒起火来,把所有人点着了。要不是辰班吴教员施展符术将火扑灭,说不得烫伤的要多上几个。

……

————————————

普山镇位于清泉镇南方,隔了清泉镇有数百里。

临近中午,李家军团麾下的一名连长李安,率领了一支部队抵达普山镇。

上百人刚到,便将一处小树林里的十几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群人见到有一百多人将自己一行人团团包围,并且都是统一的制式机械马,这铁定是正规军队!

于是,领头的那人便向外面问道:

“敢问各位军爷,我等小民所犯何罪,竟惹得军爷如此兴师动众?我等所犯何罪啊,至少让小民死个明白?”

领头那人,与其他人一般,戴一顶草帽,身披蓑衣,此刻手中将变形为盾牌的机械马顶在前面,站在高处问道。

然而无人回应,只有风吹树叶的簌簌声。

下方,李安向小树林中望去,那十几人队形全无,没占领制高点,也没做战术防备,全然不像是受过训练之人。

“过来!”

李安向一名士兵招手,吩咐道:“让他们全下来,反抗者就地处决!”

“前方树林中的人,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紧放下兵器,出来配合我等办案。”

“十个呼吸后,无论是手中有兵器、还是没下来,均被视为可抵抗力量,可就地处决!”

话音刚落,里面先是一通混乱,而后十几人一个接一个跳出来,举着手。

李安见状,当即手一挥,二十名士兵慢慢靠近树林,手执武器谨慎地靠近,而后迅速占领树林。

没过多长时间,士兵一个接一个的从树林里出来,其中十四名士兵手里各执一物。

那群人望着士兵手里的机械,状态各异,但也无可奈何。

士兵将东西放在地面排成一列,李安走过去,蹲下查看,一个一个摸着。

“果然!”李安望着手里的这个物件,转身对旁边抱头站立的十四人问道:“你们怎么得到的这些机械马,说出来。”

为首那人望着周围的人,站了出来,却被一名满脸戾气的年轻士兵用眼神威胁,便又退回去,只得在原地道:

“回军爷、不,回将军的话,小的几人是马家镇的行脚商!我等一共十四人,今日在此便是和一帮人做了交易,而报酬便是这些机械马。”

李安摇摇头,道:“哦?大生意啊!这么多机械马,能够买许多东西了!”

“难道你不知道这是部队的物品吗?”方才恐吓的那名士兵一脚踢过去,将说话那人踢飞,口吐鲜血。其余人见状,怒目而视,那士兵便又要踢其余人。

“李吉住手!”

说话的是李安。他手一挥,另外的一名士兵将那人扶起来,李安走过去,道:

“我等在追缴一批走私货品,这是昆仑军的制式机械马,不是可以交易的物品。你仔细与我说说,我看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能证明你是被冤枉的。”

话一出,那人以及前方的几人大惊,随即有几人顿时叫冤,此起彼伏,现场一片混乱。

“安静,让这位大哥给我说,我帮你们看看你们是不是被人当替罪羊了。”李安喝道。

随即那人便将事情原委一一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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