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看来阁下这个小小的守卫做的不错啊,很有本事,居然有这么大魅力,能让这么多战士听话?”凌敬见时泰身后一群人被时泰一个手势止住,心头不悦,立马出言嘲讽道。

凌敬确实吃了败仗。此前他被敌方两面夹击,将一个营的兵力硬生生打散;后来好不容易召回半个营,却又遭遇到另一个营的猛攻,好在左右拼死将他带离战场,这才堪堪保命。

在凌敬心中,可不认为这次失败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被打败了也很正常。

在那战败之后凌敬又组织几次战斗,试图骚扰敌军行军,但均被敌军埋伏。

最后,部下多次次四散,到现在也只剩如今这千余人。

时泰却不恼,反而笑着对他说道:“承蒙凌营长夸赞,若是这样,不知营长可否借我几位兄弟前往战场,不用多,一个连够了。在我身后,术贝营长正率领两个连驰援而来!相信如果我们能够和术贝营长配合,定可助东城我方守军击退敌军!”

凌敬本就大败,偏偏此时见到时泰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无名之火丛生,顿时大怒道:“我凭什么借人给你?你一个小小的守卫有什么资格和我对话?叫你的术贝营长来和我对话!”

时泰一愣,见事不可行,思索片刻,觉得不宜在此地久留。

于是他对凌敬拱手告退道:“既如此,我等便不再打扰凌营长,告辞!”说罢,时泰拱手对凌敬及周围身后一行人凌家战士作告辞状,众人亦回礼。

“站住!”凌敬见这人要走,心中却更是恼怒,而后指着时泰喝道:“我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怀疑你是李家军队假扮的,左右,给我围住!”

说罢,凌敬将手中的大刀指向时泰,其麾下众兵将闻言,顿时将时泰一行人团团包围住。

时泰身后众人皆具现兵器,以战阵之阵列展开,互为彼此后背,与凌敬众人对立。

见到这般局面,时泰目光下垂,左右侧望,查看现状,发现双方兵力悬殊太大,自己或许能杀出战阵,但身后众人却是难以保命!

于是,他低着头对凌敬拱手道:“凌营长,我乃术贝营长麾下班长,并非敌阵之人,望营长您明察!前方战事吃紧,我等不可在此久留……”

凌敬见时泰拱手低头,心中舒坦不少,说话也少了几分火气。但他似是不打算放过时泰,故意说道:“行吧,我观你等有只是有嫌疑,然你等需要配合我做一番调查,如若不是敌军之人,我自会放你等回去。”

话语之间,他右手拇指摩擦着食指和中指,向时泰示意。

其实凌敬,根本不稀罕这些东西,就是单纯想恶心一下眼前众人;而时泰也是装作不知道,只是询问众人是否带有黄白之物。

谁知,麾下一人竟是忍不住,其中一人扔出一个断银后,指着凌敬喝道:“好你个凌营长,我等定要在指挥面前定要将你的行为参上一纸!”

此言一出,时泰心中一咯噔,暗道“糟了”;至于凌敬,本来是无所谓的,但此时听见其中有人谈起指挥,心中无名怒火却再次上来。

他是不惧诸葛明,但他身后的凌家却会因此受挫!他望向时泰众人,“呵呵”一笑,心中产生一个想法……

随即,只见凌敬退后几步,藏在自己的将士中间,挥手道:“众将士听令,这一行人来路不明,我怀疑他们是敌方探子!为首那人,我要什么他给什么,分明是怕他们的暗怀异心!”

凌敬刀指众人,向众军士下令道:“给我歼灭这支敌军!”

众将士虽然犹豫片刻,但也只得对眼前的“敌军”动手,顷刻间便杀向众人。

“呵呵呵……”

原地只留下一声嘲笑,而后,时泰消失不见!

众人再见到时泰时,时泰已在凌敬身后,一只手指抵在他的心口!

“全都给我住手!”时泰一声巨喝,战场顿时轰鸣声炸响。无论敌军友军,都不由自主地捂上耳朵。

战场上,只有前排将士看得清发生什么,后排的人却是人拦人,人挡人,根本看不见前方,只是听到一声停手,便停下动作。

凌敬心中大骇,这人到底是何等威势!他自己本身便非俗手,但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然没有思考的余地了,因为时泰手指已经贴上他的胸口!

他丝毫不敢怀疑这根手指能否刺破自己的战甲,只那淡定自若的眼神,他便不敢赌……而后他停止任何行动,干咽了一下喉咙,额头上缓缓溢出汗水,双腿竟不由自主地颤抖,竟然连站着都成一件艰难的事儿!

“让他们散开!”时泰依旧泰然自若,毕竟事情发展到这这副田地,眼前的人是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了。

战场上,时泰一方已经有一人倒在血泊中。

“散开!赶紧给我散开啊!”凌敬简直都要哭出来了。

凌家众人闻言,纷纷散开。这一次,更多的人才看到发生了什么!

众人望向时泰和凌敬,时泰一方站着的众人连忙对倒地的几人实施抢救,但奈何无人会符术治疗,只得一阵干着急,满脸都是焦急之色。

一道人影见状,放下手中盾牌,朝着那处跑去,对时泰手下说道:“让我来,我是大夫!”

时泰见到那处有人帮忙处理,沉声问向凌敬:“你和凌田什么关系?”

凌敬脑袋晕乎乎的,只能凭本能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我我是他的弟弟——堂堂堂——堂弟。”

“你有凌田的联系吗?给他发个讯息,就说时泰找他,泰然的泰。”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没有他的联系方方……”

时泰打断了他的说话,而后道:“给我你的战士,我带他们去支援东城门!”

凌敬手忙脚乱上下摸索,摸出兵符,而后递给时泰道:“给给给你……”

时泰手持兵符,放开他,举着兵符手指捏一符印,兵符顿时大亮!

他对众人喝道:“众弟兄,我乃时泰,随我前去驰援东部城门!”

众将士皆上马,排成阵列。

时泰对原麾下一班人道:“留下一人陪同大夫照顾兄弟,待伤势好点转移到南方一点,我会派人来接兄弟几个!”

吩咐完众人,时泰转身朝着凌敬走来,蹲下身,伸出手。

凌敬茫然。见时泰伸出手、眼里毫无波澜又微带笑意,他也伸出手。

时泰将凌敬扶起,拱手躬身道歉道:“凌营长,方才多有得罪!”

未待凌敬回应,时泰又道:“我与贵族族长乃是故交,我那兄弟便交予凌营长了,还望凌营长代为照料,时泰在这里有礼了!”

时泰说完,对着凌敬又是一躬身。

凌敬依旧茫然,只是简单“哦”作为回应。但时泰已经转身,身后一百多人就这样奔赴东城门战场了。

……

等时泰众人远行后,凌敬眼中满是迷茫。他从腰间取出信号天牛,想了想,而后发出讯息:

“哥,时泰是谁?”

远在数十万里之外,丘城南城门外西南方,凌家一处领地内。

凌田正在一处办公地点处理公务,忽然察觉到信号天牛接手到讯息。等他取出信号天牛,看那发消息之人,竟是自己那幼弟。

“呵呵,凌敬发讯息来了,想必一定遇到麻烦了。”凌田脸上微带笑意想着。

他眉毛冲天,如同一柄绝世之剑,目光炯炯有神,头发向后梳去,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干练之人模样。

见到讯息之中提到时泰,凌田剑眉微皱,询问道:“你遇到他了?”

“将事情与我细细说来。”

凌田对凌敬很是了解,知道他一旦开口询问,就肯定是遇到自己摆不平的人事。

待凌敬将事情一一讲述,凌田大概推演一番,只是叹了一口气。

他放下笔,对凌敬发讯息道:“配合他,其他不要多问!”

随后,凌田陷入沉思,许久才反应过来,也不再看信号天牛上的红色讯息,转身继续工作去了。

凌敬也是一脸茫然,望向远处带伤的几人,也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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