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早就对薛仁贵封赏了,还亲自把圣旨交给李靖。

在长安城外的唐军营地,薛仁贵接过了这道圣旨。

虽然接受了圣旨,但薛仁贵心里并不认可朝廷,他只认自己的少主李沧浪。

“李靖将军,我现在虽是大唐将军,但只听调令不听宣召,希望将军不要怪罪!”薛仁贵对李靖行礼说。

李靖一愣,心想:不会吧,你家少主牛逼就算了,你也开始装腔作势了吗?

光是李沧浪从不接受宣召就让李靖头疼不已。其实,李靖也能感受到李世民内心的愤怒。

但李世民始终将对李沧浪的怒火压在心底。

现在薛仁贵也要拒绝宣召,这让李靖真是头大啊!

“你现在只是正四品忠武将军,按理说不必入宫朝见皇帝!但陛下对你在山东盐道击溃六万突厥军的事非常感兴趣,特意命你明日早朝入宫朝见。”

李靖尴尬地说。这是陛下亲口吩咐的,如果明天早朝陛下见不到薛仁贵,李靖预感到自己肯定会被陛下狠批一顿。

“李将军可以直接说我没空!”

薛仁贵还主动给李靖出主意。

“这是欺君之罪啊!万万不可!”

李靖听了连忙摆手。欺君之罪是大罪,李靖不敢这么做。

“既然不能欺瞒,那请李将军直言,就说我不愿入宫朝见陛下。”

薛仁贵沉声道,语气坚定,完全没有装逼的样子。

显然,这是薛仁贵的真心话。

轰!

李靖感觉自己被震撼到了。实话实说,这比刚才的欺君之罪恐怕更严重!

“薛将军,请三思啊!能入宫朝见,这是极好的机会,许多人一辈子渴望进入太极殿,都没能踏进去!如果你能得到陛下的赏识,很快就能从正四品的忠武将军晋升为正三品的怀化将军,这是难得一遇的机会啊!”

李靖劝说着,想说服薛仁贵进宫。

“不必!我相信的战功,必须是血战换来的!没有流血的战斗,靠讨好陛下得到的战功,我承受不起。”

薛仁贵摆手,见李靖还要说话,就骑上战马迅速离开了军营。

李靖看着薛仁贵疾驰离去,气得直跺脚:“哎呀!师徒俩脾气一模一样!一个七岁,一个十三岁,就是治不住!”

李靖也很无奈。他堂堂四十多岁的一品大将军,一品国公,能统领数十万大军,却连两个孩子都管不了。

薛仁贵来到新风村附近的直道,恰好碰到衣衫破烂的二虎。

“二虎哥,你怎么了?遇到强盗了吗?”

薛仁贵笑道。

“哪有什么强盗!是长安城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贵族,把我们运往长安的牛车全赶走了,还不让我们走这条直道!”

二虎抱怨道。

“什么?哪来的规矩!你们的牛车在这条路上跑了足足一个月,现在他说不让走就不让走?”

薛仁贵愤怒。“二虎哥,上马!我现在就带你去讨回公道!”

“别!我们先回卧龙观请示少主!少主一定能处理好的!”

二虎看到薛仁贵手中的长枪寒光闪烁,有些害怕。他真怕薛仁贵上去就把杜新干掉了。

“也好!上马吧,你这样走下去,得走到什么时候。”

薛仁贵想了想,点头同意。

二虎笨拙地爬上战马,这马本来是李靖的,今天正好送给了薛仁贵。

薛仁贵和二虎进入卧龙观,向李沧浪报告了这事。

李沧浪立刻明白了。

直道就像后世的高速公路,为了保持车辆高速行驶,直道也是如此。为什么官府禁止百姓走直道,因为直道原本用于军事目的。

军情紧急时,传递军情的战马要在直道上快速通过,如果有百姓出现在直道上,必然会影响军情传递的速度。

因此,禁止百姓使用直道,在一定程度上确保了直道的快速通行,使军情传递更快。

李沧浪改建原有的官道成为直道,却没有立下规矩,自然逐渐导致一些问题。

“走!去长安!我要对直道进行改革!”

李沧浪沉声道,既然直道建成了,就必须让它发挥最大的作用。

古代社会发展缓慢,如果能在直道上引入后世的快速交通理念,李沧浪认为肯定会加速古代社会的快速发展。

此刻,大唐已经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了。如果能继续保持超高速发展,大唐将会甩开其他国家一大截。

这样的差距,其他国家可能需要千年甚至万年才能赶上。

怀着美好的想法,李沧浪和二虎等人骑上了青牛。

青牛本身速度就很快,加上直道的加成,很快,他们来到长安城外大约三里的地方。

在那里,李沧浪看到泥地上坐着的苦水村村民,还有散落在泥地里的山泉水壶。

李沧浪脸色大变。

原本他认为运山泉水的牛车只是被拦截了,没想到会搞得如此狼狈。这样的场面,简直是打他的脸啊!

“是谁干的?”

李沧浪在牛背上缓缓站起来,沉声问道。

杜新笑着准备站出来,却被身后的人悄悄拉住。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怎么敢招惹他呢?”

杜新听到身后传来两声质问,语气毫不客气,还带着一丝焦虑!

回头一看,原来是杜荷!

杜荷是杜新的堂弟,也是杜如晦的儿子,为人和蔼,深思熟虑,爱好儒家学说,在崇文馆学习成绩优异,因此深受杜如晦的喜爱。即使是在藏龙卧虎的长安城,杜荷的名字也十分响亮。

“堂弟,你怎么来了?”

杜新笑着,虽然他是哥哥,但在杜荷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

“我怎么会来?你先看看那人是谁,再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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