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之前,她得明晰自己能做什么、会做什么,以及身上的优劣势。

陶玲再次对自己进行了一场认真的盘点......

没多时,她就有些丧气地发现:不论怎么发掘,自己都不算个有一技之长的。

嗯......女红不错,但也只是不错,没到能用来卖钱的程度;学过管事、算账,但还没学全乎呢,就全家逃难了,所以在这方面自己也只是个“半吊子”;至于才学方面嘛,自家从小就请了教书先生,自己也无疑是识字的,但她和“才女”只能勉强搭上点边,文学史诗她偶尔看,杂书奇录她常常翻,但她最多的时候还是被逼着读“女四书”......

当然,陶玲也是考虑过要靠学问发家、做个女先生什么的,毕竟不管是哪个年头的教书先生都值钱得很呐!再说以自己的水平给一些小毛孩开个蒙还是没问题的,倒不算误人子弟。

只是,她很快就又想通了。以她现在这个落魄的样子,她可做不上女先生,不论学问也得先有名声、有资源呐!再加之这个世道对女性的偏见,就更难了。

算了,咱还是脚踏实地些吧。

不过,她也细数了一下自个的优点。比如——

相貌好,个子也不高不矮;文通诗书女德,武通丹青女红;能管家掌事,写得了字也拨得了算盘;普通话还没口音,最关键的是性子还算机敏,极少让自己吃过亏,还是个“哥宝女”;虽然不够善良,但偶尔也能温柔一下。

这么看来,自己的优点好像还不少哩。只不过呐......怎么觉得这般介绍自己,就有点像是媒婆的那副口吻呢?

欸,算了算了,其实嫁人也是一条出路,陶玲并不抗拒,只不过得让她管钱才行,而且给她的钱就是她的,往后就算和离了也得是她的......

......

没走多远,陶玲就瞧见了那个大大的匾额——

“余园酒家”。

陶玲也是有些见识的,她自然能看出这匾额上所题四字的不凡,以其飘逸磅礴之势,不知道是出自哪家名家之手。

而这家酒楼的外观也绝对对得起这副匾额,装修得十足阔气,同时不乏雅致之意。

陶玲昨日就向他们那家脚店的掌柜打听过,“余园酒家”是宛镇顶顶好的酒家,属于中高档的类型,不过走的是亲民路线,它家大堂的菜品,普通人家也是吃得起的,当然包厢就另算了。

与此同时,它家做的鱼算是镇里独一份的,价格虽贵,但那一口雪嫩的鱼肉下去,真真能教人连舌头都吞下去。

要知道,宛镇作为一个临靠着内陆海的城市,自然是不乏海鲜,也不乏做海鲜的酒家的,但“余园酒家”能这般脱颖而出,那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

陶玲对此表示质疑,海鱼那么腥气,能做到多好吃,都是噱头,不过这不影响她想在此求职的决心。

她又门口的牌匾上看去,幸好,那张聘书依旧贴在那,上面写着:

诚聘柜上一名,灶上三名,堂上、杂上各五名;薪资四个大洋起步,具体面议。

四个大洋,大酒楼的基本薪资就是会比普通的更高一些,这也是陶玲会选择这里的原因之一。不过相应的,对他们这些应聘者的要求也会更高。

陶玲呼了口气,踏入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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